羲之、谢安又被邀请入座,围在曲水潭,谢万置出耳杯,耳杯水中漂浮几许,便到了太学博士孙绰跟前,孙绰是当朝帝师,不假思索,随口吟道:
“流风拂枉渚,停云荫九皋。莺语吟脩竹,游鳞戏澜涛。
携笔落云藻,微言剖纤毫。时珍岂不甘,忘味在闻韶。”
帝师诗词,引得众人称妙,耳杯放回潭中,在水中漂流,众人看着耳杯,漂到陈郡文人袁峤之面前,众人道:“袁先生诗词名震江左,快快吟来。”
袁峤之是江东有名的文人,自然无需多虑,也开口吟道:
“四眺华林茂,俯仰晴川涣。激水流芳醪,豁尔累心散。
遐想逸民轨,遗音良可玩。古人咏舞雩,今也同斯欢。”
耳杯再传,随微波而动,落到长岑县令华耆面前。华耆一时想不起佳句,又怕重复,众人击掌三声,不见诗词,华耆只得自罚三觞。
清水潺潺,耳杯几经漂浮,又到了馀姚令孙统跟前,孙统捻了捻胡须,也有八句诗词,随口道来:
“地主观山水,仰寻幽人踪。回沼激中逵,疏竹间修桐。
回流转轻觞,冷风飘落松。时禽吟长涧,万籁吹连峰。”
听得诗词已经不少,王羲之挨着谢安,一时等不到耳杯飘来,两人又闲聊起来,王羲之道:“此番联姻,只是缓解桓温野心,节会之后,朝廷便要北伐,再若不胜,桓温将更加作威作福。”
“朝廷选帅,就无人选?难道非桓温不可?”谢安问。
“不瞒安石贤弟,太后临朝,志在统一,现在是求贤若渴,殷浩连年北伐,屡战不胜,以我看来,身边猛将有余,谋士不足。若是安石出仕,想必会有转机。”
“小弟已然立志,隐居读书二十年,江东才俊,不乏可用英杰。殷浩若不识千里马,即便我去,又有何用场?”
王羲之一看谢安不愿出仕为官,只是呵呵笑道:“眼下时局,四方战乱,晋国子民,皆应效力。而虚谈误国,浮文扰政,唯有勤政奉公,才堪俊杰。”
谢安道:“士族雄强,皇权暗弱。朝廷痼疾,岂止是祸起清淡?”
王羲之道:“安石一语,卓识过人,身怀大略,不露锋芒,若能东山再起,日后必有大成。”
说话间,又被一阵哄乱打断,山阴县令虞谷做不出诗词,三声击掌,被罚酒三觞。
虞谷饮罢三杯,这耳杯已漂到参军徐丰之跟前,徐丰之见物思句,吟道:
“清乡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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