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哀家痛惜国丈,更痛惜二十万百姓,内疚万分;二度北伐,数万将士,尸沉疆场,魂归故国,哀家听政,怎不痛心?”
春分道:“那殷浩兵败,当问罪败军之将,也就是了。”
褚蒜子道:“是该问罪殷浩,但自从几位国舅过逝,是朝中文武,皆无能挂帅之人,难怪当年胜含、司马勋劝哀家重用庾氏一门,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那娘娘启用桓温如何,世人皆言桓温能成大器。”
“桓温是个帅才,可是桓温本事再大,朝中百官,皆言其有野心,不可放任自流,哀家还需端着架子,免得镇不住他。”
春分道:“如此说来,先帝收复中原,再无帅才,就遥遥无期了?”
褚蒜子犹豫了一下,问道:“春分觉得那石郎如何?”
“石琨?”春分道:“娘娘不提便罢,想起今日花前作诗,奴婢便看他,越发不像好人了。”
“你这恶奴,出言忒毒。石郎出身北国,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正值华年,既为我大晋臣子,挂帅出征,有何不可?”
“太后难道不觉,这石琨处处逢迎,揣摩太后心思,玩弄股掌之中,切不可宠信此人。”
褚蒜子道:“你这丫头,不知风花雪月事,不识鱼水交欢情。男女之间,若得红颜知己,即便是个胡儿,又有几何?”
“太后若真想有个两情相悦之人,石琨这个胡儿,万万不可。”
“除了石郎,能知我者,还有谁人?”
一盏灯烛,火光悠悠,褚蒜子身陷相思,情不自禁,些许思绪涌上心头。真可谓:
寡居数载恋由生,六欲难消兼七情。
鱼水之欢空守盼,不虚一世丽人行。
过了几日,黄门侍郎石琨闲来无事,在自己的侯爷府上歇息,一个羯仆匆匆来到,作揖道:“启禀侯爷,有位故友求见。”
“本官在京师,跟一群汉人羔子有什么故友?”
“是姚苌将军到此。”
“哦?”石琨猛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来,问道:“若是姚景茂到此,当快快有请。”
羯仆转身传话,石琨孤身在京,除了掌管宫门进出,闲暇时光颇多。得知姚苌(字景茂)到此,欣喜万分。说道:“景茂兄来的正好,石某寄人篱下,憋煞人也。”
“侯爷莫急,末将此行,正为重兴赵国而来。”姚苌道。
两人一起进来屋里,对坐桌案前。姚苌道:“听说侯爷降晋,颇得太后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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