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脱俗之人,也难逃女人法眼。
正因汝阴侯石琨与众不同,使得褚太后情不自禁的斜窥几眼,看了又看,这番邦异域男儿,果真与汉人男子相比,另是一番神韵。
一段歌舞过后,丞相司马昱举杯,率百官敬酒,恭迎太后圣安,又饮一盏。只见侍中庾希道:“战国年间,渑池会上,赵王曾为秦王击缶,今日汝阴王改封为侯,何不为大晋做乐,以助雅兴?”
后赵亲王降晋,为大晋天子、太后做乐这一提议,多少有几分羞辱之意,但此时石琨身为降臣,已难言平起平坐的道理,带着几分羞涩,只得勉为其难。
石琨面朝褚蒜子作揖道:“启奏太后,罪臣不会击缶,但略通胡笳,不知太后可愿闻听?”
褚太后道:“久闻东汉末年,蔡文姬被掠塞北,嫁与左贤王,曾作胡笳十八拍,塞北乐器,哀家还从未听过,汝阴侯若能吹奏,愿闻其音。”
庾希命人取来胡笳,交于石琨。这胡笳与竖笛相似。石琨执胡笳吹奏,一缕洞音,绵延入耳,与江东歌舞相比,另是一番美妙。
余音绕梁,别有意境,北国尘风,如染南朝,太后褚蒜子单拳托腮,听得几分入迷,眼中憧憬,又对这西洋貌的男子刮目相看。真可谓:
又是一音观洞天,悠扬万里忆华年。
胡笳再若问杨柳,回转朔风旋耳边。
褚蒜子道:“哀家听了汝阴侯吹笳,人似塞北之境,心如朔风拂来,甚是中意,不知几时能重闻此乐?”
石琨道:“太后娘娘若是愿闻,罪臣时时可奏。”
“哀家就封你做黄门侍郎吧,卿家意下如何?”
一听此言,众人诧异,这黄门侍郎,是掌管宫门官员,进入宫门倒是便利,用意令人费解。只见石琨再度跪倒,叩谢洪恩。
宴请过后,百官退朝,丞相司马昱和侍中庾希走在一起,司马昱道:“石琨乃善战之人,太后偏封他黄门侍郎,这是何意?难道一个胡人,掌管宫廷进出?”
庾希道:“此事十有八九...是歪打正着。”
“此话怎讲?”
庾希道:“下官猜想,太后对胡人过于恩宠,莫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啊?”司马昱道:“难道要拿石琨这胡子当男宠不成?”
“丞相不可妄言,”庾希道:“太后此举,令人费解,还是再等些时日,看看太后用意。”
“也好,且看石琨这胡子,是个什么人物,能令太后信赖。”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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