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言道:“陛下小小年纪,志存高远,臣等佩服。”
“志存高远......”褚蒜子道:“二位卿家,今日哀家若舍弃日南郡,给那林邑国,待陛下长大,唯恐那林邑国小患养成大患?”
“这.....”司马昱、庾希二人互看一眼,都答不上来。
夜色已晚,褚蒜子命太监安排司马聃回宫去睡,只带司马昱、庾希回到国丈的灵堂。
褚蒜子走回殿内,借着灵堂幽冥灯火,一人对着墙壁上的龙纹雕绘,仰目张望,长久不语,心有所思。庾希跟在身后,作揖道:“日南郡远隔万里,不毛之地,一旦开战,百万白银,耗资巨大,即便收复,十年税赋不及半数军饷,得不偿失。”
司马昱毕竟是皇叔,日南郡好歹也是祖宗基业,便说道:“此事不如暂且搁置,另待时机,再做定夺。”
褚蒜子没有理会,只是说道:“二位卿家暂且退下,让哀家再思量一二。”
司马昱、庾希各自退去,两人走后,褚蒜子身边只有丫鬟春分,褚蒜子问道:“春分以为,日南郡是打,还是不打?”
春分道:“若是奴婢便不打,这块地给谁,也不给奴婢;但若太后,不得不打。”
“为何?”
“如此说来,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
“那是自然,这可是祖宗所留,世代传下来的江山。”春分道。丫鬟春分说话虽说浅显,但让褚蒜子觉得甚是有道理,心里横下一条心,盘算着攻打林邑国。这便是:
高瞻万里入南天,岂可他乡望月圆。海角应知海疆短,天涯莫怨天无边。
前人辛苦传今世,今辈无颜对祖先。不忍偏随一隅静,千金宁愿换狼烟。
国丈褚裒的丧事处理过后,太后褚蒜子回到宫中,正好路过宝光阁,里面传来朗朗诵读之声,褚太后沿着读书声,入了阁中。
阁中四人,正是小皇帝司马聃、郡主司马道福、质子慕容宇,还有帝师孙绰。众人一看太后驾到,纷纷起身拜见,褚蒜子问道孙绰:“先生教书,朗朗上口,醒人耳目,今日教授的哪门学问?”
孙绰道:“臣今日为陛下讲的《史记》,传记有云:兴必虑衰,安必思危。”
“司马迁这话说得好,哀家如今是既虑衰,又思危。”
“敢问太后,衰由哪来,危从何起?”
褚蒜子道:“日南郡丢了,小小蛮贼范文,起兵数月,连败官军,占了大晋的日南郡。”
孙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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