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满腹遗恨,潸然泪下:“此乃女儿罪也,只知中原有五胡,殊不知遗民万千,人心向晋,怀念故国。”
“老臣抱恨成疾,忧愤难医,自知死期。只恨未听殷浩规劝,以致至负朝廷,悔不当初。我死之后,殷浩可委以重任,可承我志,可雪我恨。”褚裒道。
“父亲之言,女儿铭记,必将北伐中原,收复二京,还都故土!”
“二十万子民...二十万子民...”褚裒望着女儿,一边潸然泪下,一边口中不住念叨。猛然一阵气短,呼吸衰竭,两眼一直,不省人事,一命归天。真可谓:
壮志未酬病已殃,生灵北望遍怀伤。冬来寒冷摧孤愤,风冽飙狂近酷霜。
谁见江河桥已断,久闻乱世血生光。不期胡马追獐影,尤思故园尽杳茫。
国丈褚裒因流民死难,忧愤成疾,不治而终,太后褚蒜子亲自护送灵柩,离开京口,返回京师。京口距离京师不远,车辇悠悠,白幡高挑,殡葬队伍一路前行,走到长江岸边。
褚蒜子掀轿帘说道:“前方何处?”
跟在车辇一侧的大太监灵高言道:“回禀太后,前方唤做句容。”
“停下队伍,哀家久不出宫,想到江边站站。”
“奴才遵旨。”
大队人马停住,褚蒜子下了车辇,漫步句容江岸,滚滚江水,波涛不息,这时,大太监灵高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当地一个官吏,乃是句容县令,灵高作揖道:“启奏太后,句容县令,赶来护驾,奉上酒饭,望太后御用。”
“今逢国丈服丧,不进酒食,县令不必费心。”
县令道:“微臣刚闻国丈归天,伤人肺腑,还望太后节哀。”
“哀家望江,并非为国丈之故,乃为代陂之战,罹难的二十万百姓。”
众人一看褚太后执意观江潮,只得远远站在后方等待,整整一个时辰过去,眼看就要天晚。
大太监灵高给丫鬟春分使了使眼色,让春分去劝太后。春分走到褚蒜子身侧,近言道:“太后,江边风大,站了许久,还是歇歇吧。”
“哀家怎能不知风大,这又岂是江风?”
“不是江风,又是什么?”
褚蒜子道:“二十万中原流民的哀嚎之声。”
“太后难道还为国丈遗恨内疚?”
“唉......”褚蒜子叹道:“风声如泣,泣声不息,风起浪涌,云烟岌岌,二十万子民,尸枕淮北,足矣痛煞国丈之心,哀家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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