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补齐荆州叛军饷银。”
听罢此言,庾冰顿感腹间一阵剧痛,呻吟难奈。殷浩道:“国舅有何痛处,下官去唤郎中。”
“不必请了,庾希是要气煞老夫。实不相瞒,此番荆州哗变,便是我儿庾希从中作梗。太后降旨,命我拨粮,必是知晓了其中原委。”
殷浩道:“太后懿旨并未怪罪此事,足见太后对庾家格外恩宠。”
“老夫所担心的,是庾希这个逆子,诡计不断,处事冒险,只恐日后,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成就了桓温。”
“下官以为,太后一时不会重用桓温。”
“何以见得?”
殷浩道:“太后传旨国丈褚裒入朝,封卫将军、录尚书事,可见太后还是信任娘家人。”
庾冰问道:“深源随我庾家,任记室参军多年,以你之见,太后真要以国丈褚裒取代庾、桓两家?”
“在下听说尚书令诸葛恢病重已故,丞相何充萌生退意,连丞相都不能撼动庾、桓两大家,褚裒上任只不过,意在辅佐太后。”
“唉...太后才二十二岁...”庾冰道:“老夫近来病重,不能回京,我自会拟信一封,把你保举褚裒麾下,务必暗中相助庾家。”
“国舅应保举公子才是,庾希当世才俊,位列江东四俊。在下不过是国舅家臣,怎好受此赏识?”
庾冰微微摇头,说道:“我儿庾希,善用诡计,心无大智,难担大任;四弟庾条,又有勇无谋,难以托付。而桓温枭雄之貌,久必成患,故而派你入朝,相助庾希。”
“大将军之托,下官明白,定当相助公子。”
......
庾冰对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庾希,少年得志,屡生事端,是满怀顾虑,还没等殷浩动身,庾冰随之病重。没过几日,便在武昌郁郁而终。
庾冰病逝,参军殷浩护送灵柩回京,庾府家人全都戴孝,府上大设灵堂,凭着庾家江东第一大户的威望,京师不少高官大户,纷纷前来吊唁。
前堂正忙着哭丧之时,公子庾希便与殷浩来到一间厢房,两人各座,殷浩年长,庾希道:“深源先生,一路辛劳,家父临终,有何交待?”
殷浩道:“我随庾亮、庾冰二位国舅多年,令尊引荐我投靠褚裒麾下,效命国丈。”
庾希一愣,暗想父亲的老班底应该回来帮着自己才对,但不知为何要为褚裒效力,便问道:“京师名流众多,为何投靠褚裒麾下?”
“追随褚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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