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落选,为何得意?”又有秀女问。
褚蒜子说道:“入宫非我意,落选亦无妨。”
说罢,褚蒜子便离开院子,众秀女私议道:“头一个进去,头一个出来,想必没长凤臀。”众人嬉笑不止,评头论足,笑话榜首之人竟然落选。
远远站在房檐下的庾亮一看褚蒜子早早淘汰,也放下心来。褚蒜子一脸沮丧,虽不指望去做妃子,但是因没长凤臀,被淘汰下来,心里也有几分窝火。真可谓:
选妃看臀不看美,难料宫廷恩怨深。千载皇家多遗泪,百年帝业苦沉吟。
刀光未闪总啼血,剑刃不磨也刺心。司马山河谁得驻,飘摇百世有浮沉。
回到府上,谢夫人、谢尚听说今日落选之事,倍觉蹊跷,谢夫人道:“我家蒜子,若论才貌,两轮已决高下,为何偏偏出了这般岔子。”
谢尚道:“宫中选秀,品鉴女流,从未听说有察看凤臀之说。”
“今日当着众人之面,说我未长凤臀,真是羞死了。本来便不想入宫,鉴下来更好,省得入宫,反而没了自在。”褚蒜子道。
谢夫人道:“既然皇家高攀不上,他大舅还是再寻门第高的人家,早定门婚事。”
褚蒜子反问道:“为何还要寻门第,让人评头论足,羞死人了。”
“你这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能整日跟你小舅舅到处玩乐。”
.....
褚蒜子下了车辇,说道:“听说此间一棵古杏,堂舅平日在此树下,吟诗读书,快去寻来。”
司马勋带着几个随从,四下相望,果然一棵杏树,枝繁叶茂,蜿蜒探出,罩下一片阴凉。树下有两人盘坐,一个光头僧人,身形略胖,手攀念珠,黄土布的僧衣,鹤眉鱼目,圆鼻海口,粗短脖子,说话慢条斯理。
对面坐的便是谢安,褚蒜子跑到近前,刚要喊小舅舅,又憋了回去,当着一个和尚面,恭恭敬敬拱手道:“安石先生,树下论经,为何不叫同窗,一起听讲。”
“我与高僧论经,你这丫头,又来添乱,还不快见过支遁师傅。”
褚蒜子躬身合掌:“小女褚蒜子,见过师傅。”
支遁还礼道:“未曾想安石先生,还有这般标致的师妹,只可惜与先生,不甚相配。”
“蒜子不可无礼,支遁师傅乃大德高僧,你休要胡言。”
“我……”
谢安道:“蒜子在此候着,我与师傅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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