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丧身此地呀。”这个书生扶起那个番兵,架到驴背上,驮了那个番兵,继续前行。
走了一段,那番兵似乎缓过神来,见自己横搭在驴背上,有气无力说道:“敢问壮士大名,今日救命之恩,日后也好报答。”
“我乃一介书生而已,姓郭名斁[yì],你一个番兵,往汉人地界逃难,谁敢收留你?”
“在下司马勋,可我也是汉人,蒙先生救命之恩,标下没齿难忘。”
郭斁道:“壮士不必多言,我虽书生,重侠好义,前方树下,到是阴凉,同去歇脚。”
走到路边树荫,郭斁把疲惫不堪的司马勋搀扶下来,又把毛驴牵到树下系好缰绳,掸了掸旁边一块青石,两人坐下。
郭斁从行囊之中,拿出一个圆饼,递给司马勋充饥,问道:“司马壮士,既然渡河逃亡,为何戎装在身,番兵打扮,这若到了南朝,岂不被抓?”
司马勋道:“实不相瞒,小弟司马勋,字伟长,河内人氏。本是大晋皇亲宗室,只因中原大乱,两京失守,抓去充军,做了番兵,保得性命,伺机南下,求归故国。”
“皇亲,敢问贤弟,是哪宗皇亲?”
“曾祖父乃济南惠王司马遂,家父乃是略阳太守司马瓘。”
郭斁作揖道:“贤弟身世,竟是大晋皇室宗亲,失敬失敬。”
“兄台多礼,敢问郭兄意欲何往?”
“我本一介书生,早就听说祖约、苏峻招募豪杰,起兵伐逆,问罪权臣庾亮,故而投效苏、祖二人。”
“祖约何人,未有耳闻,还望赐教?”司马勋问道。
郭斁道:“祖约乃是名将祖逖之弟,祖氏一门,报国忠良,只可惜大晋江山,被国舅庾氏一门,把持朝政,偏安江南,外戚当权,陷害忠良,误了社稷。”
司马勋点点头:“原来如此”
只见几匹战马嘶奔,马上的官军,顶盔穿铠,一副落荒之态,与流民相向而行。为驱散挡路的流民,几个官军高喊道:“响马劫官银了!响马劫官银了!”
众人这才明白,前方有山贼土匪,打劫了官府的官银。老百姓四散而乱,踌躇不前,紧接着是一队跟随马匹落荒而逃的散兵,丢盔弃甲,慌不择路。真可谓:
山河半壁路难平,走到他乡又遇兵。杀富济贫成侠气,劫官助众起豪情。
北来南国别离恨,西入东朝寥落惊。万众流民万般泪,乱世英杰乱中行。
大道上的流民纷纷驻足,众人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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