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我猜还是因执法堂那头傻熊,闹起来的事。”
“他刚从山下回来,本来就没什么好心情,被你这么一打脸,更加没有面子。”
“我看啊,八成是,这人告状咯。”
萧辰不禁嗤笑,这熊墨当真是个小人。
先是用执法堂身份压他,然后再使手段想让他弟子取萧辰性命。
如今又恶人先告状,跑到掌门那里搬弄是非!
“我如今都不是正经蜀山弟子,我凭什么要应召啊?”
“掌门是皇帝么?”
萧辰小嘴一撇,转头要回到剑阁里继续拭剑。
何老八正要相劝,门口,传来不怀好意的大喊声。
那声音,萧辰简直不要太熟悉。
季迎山。
萧辰下意识厌恶。
但下一瞬,他心情大好。
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吗?
他刚才还想对季迎山的佩剑一探究竟,人就送上门来啦。
萧辰从何老八身旁探出一个脑袋,看向季迎山。
堂堂长老,如今的嘴脸,简直是一副小人得志。
萧辰立马明白,这告状的啊,不是别人,恐怕是这个季迎山呢。
熊墨再不济,都不至于拿着自个儿破碎的面子去讨要说法,丢死人呢。
见季迎山似笑非笑,阴谋得逞一样的表情,萧辰淡淡一笑:“季长老,气色不错啊。”
“又死了多少个徒弟啊,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君子之乐,在于分享,与我和师兄说说,我们同喜啊。”
“嗷,对,你不是君子,伪君子都不算,你是个真小人。”
“那你就独乐乐吧。”
季迎山都没开口,就被萧辰怼得心跳加速,手痒无比。
“该受拔舌狱的小鬼,你信不信,我这就斩杀你!”
季迎山剑随心动,还未动手,腰间的宝剑就已蠢蠢欲动,意欲夺鞘而出。
萧辰双眼一眯,定睛细看。
往日里,他光顾着与季迎山周旋,都没好好看过,季迎山这把佩剑。
与曾经雪白纯洁的佩剑不同。
这把剑通体黝黑,剑柄上坑坑洼洼,像是个刚出炉的剑坯一样。
如果,把剑比作人的话。
过去,他那把剑是西湖边上,撑伞踱步,曼妙身姿藏于白纱之下的妙人,一颦一笑皆如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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