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者方才意识到此话是为玩笑,旋即皱了皱眉头,言语中带着一丝娇嗔,“师父!”
话落,她的笑容蔓延,如同一朵夜间盛开的罂粟,烂漫绵长。
元楚见师父这般,亦是跟着笑了起来。
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师父,白日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啊?您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
“这个吗,说来话长。”她眯了眯眼眸,思忖着要从何说起。片刻后,还是决定从炼丹房开始,不过却减去了江流那一段。
元楚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太上老君真的有办法能让人起死回生啊!只是救不回墨池上神,唉。”
随意亦是无奈地叹了叹,只是下一瞬,表情徒然僵住,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去炼丹房求药是为了墨池没错,可是一开始的初衷却是因为江流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就算救不回墨池了,可是江河并非跳下往生崖,尚且还能一试。
“为师突然想起来,还要再去天界一趟。”说罢便急匆匆地离了欲尘阁,往天宫飞去。徒留身后的元楚一头雾水地怔在原地,不明所以。
一路快步流星走至炼丹房外,还未入殿便冲着里面大喊:“老君!”
可是当她踏入殿内,看到的却不是太上老君,而是自虚渺之巅后就未见到的裘安。
他正在殿内调试着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眼角一跳,顿时抬眸对上来者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对,有一瞬间不明的窘态。
随意走的太急,一时忘了这个时辰老君应是在离恨天才对。
她的眼睫一颤,看着对面的裘安竟一时失了言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他亦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幽幽地看着她。
随意被他这么望着,心底蓦然生出了一丝心虚之意。
可是她为何要心虚?
良晌,她终于开口打破了这片僵局,扯了扯嘴角甚至僵硬地说道:“好巧。”
奇怪的是,裘安竟然一改常态,并未像从前那般熟络地打着招呼,亦没有摆上那副驾轻就熟的笑容,而是漠然颔了颔首,便收回了目光,专心着手上的动作。
此番举动让她更为不解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只觉此刻站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底说不上来是何滋味。
愣了半晌,她才鬼使神差地问道:“对了,那日在虚渺之巅,你……你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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