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畅谈下来,就算称不上知己,也称得上尔汝之交了。
只因她们二人相处下来,就好一个词,自在。
随意一直觉得墨池是一个简单的人,觉得自己十分的了解她。直到她跳下往生崖的那一日,方才知晓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她。
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何跳下去。虽然众人都道其是因天君与鸟族的婚约。可是随意却坚信,她不是。
她不是一个为了儿女情长会自我了断的女子。
不过她的离去,一定与天君有关。
……
此时的紫辉殿内,男子正坐于殿首批复着公文。
殿外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陛下。”
天君闻言并未抬首,拾起紫豪沾了沾墨,欲往公文上落笔,不疾不徐道:“何事啊?这般火急火燎的。”
而此刻在台下站着的,正是方才从炼丹房仓促离开的南十。
“陛下,方才我在太上老君的丹房外,听到了随意上神与他的谈话。”
“哦?都说些什么?”他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随意上神说,要复活……墨池上神。”
复活墨池这四个字落下时,天君手上动作一滞,朱墨滴在了尺素上,缓缓朝外扩散蔓延,留下一块擦不去的墨迹。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神色,抬眸看向南十,肃穆道:“你说什么?”
闻言,南十星君老老实实地再复述了一遍,“随意上神说,要复活墨池上神。”
说罢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天君的脸色。
只因说出墨池二字,本就是犯了忌讳。
话落,久久不见天君言语。没有人瞧见,他那张隽美的脸上,划过了一抹阴狠的戾气。
……
随意拖拽着浑浑噩噩的步子回到逍遥境,步回自己的寝殿。将自己这一关进去就是整整一日。
元辰与元楚不知道这些天在师父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们也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守在她的殿外,静静地等待着。
其实眼下这些年尚且算得平静,并不似从前妖神大战那般多事之秋,众仙忙的焦头烂额。
可如今日子太清闲了罢,便浮现出清闲的坏处来了。譬如将意志与同时光一起消磨殆尽。譬如将回忆与同压力一齐丧失。
有好长一段时日,随意一度觉得当神仙好生无趣,尤其是当一个位高权重的神仙。
逍遥境内突然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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