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流,可惜后者浑然不觉,只是兴致勃勃地与随意交谈着。
诚然,他此话换来了随意无情一瞥,漠然道:“又不要你去。”
霎时,裘安倏地轻笑一声。虽动静不大,却万分明朗。心底总算好受了些。
然而身旁二人却不知他此举为何,皆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谁说我不能去了?”收回目光后,江流又继续了方才的话题,“好歹朋友一场,看在你上次在北溟替我拿回玉珏的份上,我就当还你一个人情,也帮帮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随意与裘安异口同声。
话落二人纷纷看向对方,不知是为方才的默契感到诧异还是惊喜。
显然,随意是前者,裘安则是后者。
她抚了抚袖上绣着的水纹,不再言话。
不过江流却不依不挠,走到了她的面前,义正言辞问道:“为什么?”
要论为什么,随意能给他许多个答案。
譬如粗枝大叶,连贴身的玉珏都能丢落在“犯罪”现场。譬如闪烁其词,隐瞒盗取龙纹胆的真相。又譬如喋喋不休,就和现在的样子无二。
可她最终只是撇了撇嘴,懒得与其浪费口舌,只道出了两个字,“累赘。”
这二字虽然简短,伤害却极大。
话音落下,裘安算是彻底崩不住了,粲然大笑了起来,格外开朗。一如七月的炎日,叫人晒得要融化了一般。
就连原本黑了脸的江流见此,也鬼使神差地扯了扯嘴角。
知画足下还未入殿,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朗朗笑声。脚下一滞,心间有一股不明的暗流涌过。
不过须臾,她飞快地朝前方步去,望见了不远处的裘安,以及他面上挂着的灿烂笑容。
不由地攒紧了拳,复又悄然松开,贴上了一副假笑的面具走上前去。
“裘安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呀?”
诚然,她的出现无疑将裘安的笑声拦腰截断,尽数裂在了脸上。
饶是随意再没心没肺,也看出了他们二人之间诡异的关系,心底终于生了几分好奇。
不过这份好奇还未强烈到她非要开口问出的地步。
为了不让知画那么难堪,随意倒是笑着回答了她,“没什么,就是突然聊起了某人的品性。”
说罢还揶揄地睇了江流一眼。
知画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
随意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睑。眼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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