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的仙客都已陆陆续续到齐,奈何北溟尊上还未露面,众人或静静等待,或携友客低谈。
在等待的闲隙,随意面视前方,看似正望着对面司南公主的方向,实际却压低了音量对着一旁的江流道:“不知神羽族何时出了百里域这号人物?”
江流闻言唇边噙一丝笑,也学着她目不斜视道:“在下倒是有幸见过元辰仙上,却不似你这般模样,不知仙上何时换了容貌?”
她闻言一噎,轻咳了一声,“重名现象乃时常发生,这位仙君就这般断然本仙变了容貌,是否闭塞了些?”
“哦?”江流低笑了一声,“这般看来却是我认错了。我所识的那位元辰仙上确无你这般伶牙俐齿。”
二人此番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的,若将这番话放到台面上来,真当是阴阳怪气的典范。
坐在随意右侧的裘安忽地凑近了她,低声唤了唤,“姐姐。”
而此时随意正落了下风,全然无空理会裘安,正想着该如何还嘴才是。
是以,裘安颦眉,又唤了唤,“姐姐。”
这回随意倒是听见了,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只见裘安正挤眉弄眼的,不知在做何。
她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又见他眼眸直往一边转,她顺着目光看去,入目的便是对面的司南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原是司南公主见随意嘴巴一张一合似是想要与自己言语,奈何坐得太远,声音又太小,着实听不清罢。
这下随意可委实尴尬,只得讪讪冲其笑了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江流自是将其收入眼底,似笑非笑,“仙上不必着急说辞,有的是时日。”
随意轻瞥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不过此番她倒是对太子前来的目的突然感兴趣了,且隐约觉得江流与太子所图似是一物。
毕竟曾与江流相处过一段时日,也大抵了解此人的品性。
像他这般无利不起早且多疑之人,在追捕余劫魂魄之时忽然离去,定是权衡了一番利弊,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想必这更重要的事情,就藏于这北溟内。
而炎桦也突然来此,还对自己处处提防,甚是可疑。
思及此,她不禁抬眸将对面落在在司南一侧的炎桦望了望,眼底一片深沉。
等待多时,殿外终于迎来了一道身影。众人见此纷纷站起,随意也相当入戏的学着他们作了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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