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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为先放下自己的窝窝头,把面给她端过去,“又疼了?”
邹莲妹放下手,红着眼睛看着何思为。
何思为欲言又止,可是有些事瞒不住,她先捡一些让人听着能高兴的事说,比如饶平川过来看她的事。
邹莲妹只是听着。
何思为见她不感兴趣,想到刚刚在食堂高连长的话,叹了口气,说,“高连长的意思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先在连里养着。”
邹莲妹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错愕的看着何思为,眼睛也紧紧的盯着何思为。
何思为头皮发紧,她点头,“我刚刚在食堂遇到了高连长。”
然后,她就看到邹莲妹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退下去,从茫然到....怨恨。
确切的说,是恨。
何思为垂下眼帘,她做不到帮高连长说好话,毕竟刀没捅在自己身上,当然感觉不到疼。
所以说人啊,莫要劝别人向善,刀捅到你身上时他还劝你说‘没事没事’,反之捅在他身上呢?他能当做‘没事’吗?
邹莲妹还年轻,又是个女孩子,以后张口就露一口大钢牙,确实有些影响,都说现在人不在乎外表美,只在乎心灵美,但是真正相亲时,也有影响。
何思为说,“事情发生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往前看吧。”
又劝她把面吃了。
何思为就回了自己的小后屋,坐回炕上,吃着苞米面粥,啃着窝头,不用自己做饭,吃现成的,虽然吃的不怎么好,但是何思为很知足。
吃过饭,何思为进里屋看一眼,邹莲妹把面已经吃了,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眯着。
第二天早上,饶平川和黎建仁又来了,饶平川抱着一桶麦乳精,放到床边,很虔诚的和邹莲妹道歉。
邹莲妹的牙又疼了一晚没有睡,人很憔悴,她并没有迁怒饶平川,甚至还拿起麦乳精推到饶平川怀里让他拿回去。
她说,“泥不施古一的。”
饶平川微愣,没听懂。
一旁的黎建仁憋着笑,帮忙翻译的说,“邹知青说你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怪你。”
邹莲妹吐字不清红了脸,手捂着嘴低下头。
饶平川也造了个大红脸,同时眼里也升起浓浓的自责和愧疚,对邹莲妹深深鞠躬,“对不起。”
丢下话,人逃一样的走了。
黎建仁走的慢,还和邹莲妹解释,“你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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