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拿过大碗,掀开小锅,里面煮着白面条,还有一个荷包蛋,他头也不抬的说,“虽然掉四颗门牙,还好人没事。”
聂兆有说,“昨晚连队开会,打今儿个起,正常下工时间,不再趁夜赶工了。”
刘师傅,“早该这样了。”
他把盛出来的面条递给何思为,“端过去吧,晚上再拿来,连队里病号饭一天两顿都是面条。”
何思为端着面出了食堂,身后聂兆友追上来。
他跟上何思为,说,“思为,到这边还习惯吧?”
何思为不敢走的太快,怕碗里的汤撒出来,她说,“挺习惯的。”
聂兆有目光落在她满是伤口的手上,说,“你是队医,可以不用跟着大家一起上工,你也不要那么好说话,有些事你不说别人就会一直欺负你。”
何思为说,“大家都上工,只有我待着,我也不好意思待。”
聂兆有说,“是啊,我忘记你心软。”
何思为心想,这话说的像你多了解我似的。
她没接话,眼看到医务室了,聂兆有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何思为猜着他是有话要说,他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说。
聂兆有确实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在找机会,也就今天有机会,如今再错过了,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已经到了医务室门口,聂兆有停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思为,我想和你说说我爱人的事。”
何思为停下,回头看他,“你爱人的事?”
聂兆有点头,“是,她有一条腿瘸,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何思为点头,但是不明白听说这个又怎么样?
聂兆有看出她心中疑惑,解释说,“她的腿其实问题不大,就是骨头与骨头连接的地方那个滑膜没有了,小的时候受过伤,只要平时不受累慢慢走,看不出来有问题,和正常人一样,所以她并不算是残疾人。”
何思为说,“嗯,我知道了。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事?”
聂兆有说,“是。外人怎么看我不在意,但是咱们是同学,我不想你误会。”
何思为越听越迷糊,问他,“我误会什么啊?”
聂兆有红了脸,“你没误会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丢下话,人匆匆离开。
何思为盯着他逃一样的身影,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又觉得聂兆有这么想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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