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神情。
但有件事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眼前这个人,另一个汪书德,对他,是有恨意的。
“哦忘了,你本名不叫汪书德,叫汪鸣才。”许是蹲麻了脚,汪书德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还是那句话,人不能既要又要,汪书德这个名字你既然拿去了,就老实尽他的本分。汪书德就是帽儿山上小村里最普通不过的人,他即便终其一生耗在这个村子里,也是合情合理的。”语气下意识加重了‘合情合理’的音,嚼不碎,也咽不下去。
“这个村子里每一个人,都和我家是相识,都是非常优秀的哨兵,你就是插上翅膀,我们也能拿枪把你击下来。”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汪鸣才嘶吼出这句,落到汪书德面前却是那么的无力。
“法?你我半斤八两。”汪书德的讥讽毫不掩饰,“你越是嚎叫,越证明其实你心里比我要有数得多。汪鸣才,你扪心自问想想,你崩溃的真实原因,究竟是被你们坑了的我...还是隔了一年都没来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二人心里都清楚,一年都未有动静,多半是没希望,甚至已然将汪鸣才默认成死人。以常理来说,一年前帽儿山发生的那可是泥石流,倾泻而下吞掉了多少东西,没有任何希望。
汪鸣才泄了劲儿,软瘫成一片。
见他被诛心至此,汪书德才慢慢悠悠挪动步伐,去找纱布给他准备处理伤口。
人嘛,还是得活着才有用,死了就太麻烦。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汪书德都得把这人留着。他的血,是他要拿来救自己命的。
*
民宿中的人收拾完毕准备出发,空桐悦的目光留在涂老先生与他妻子苏女士的时间最久。依依惜别充满真情的戏码总是看不厌的,男方千叮咛万嘱,女方很是受用,说到后面甚至有些烦了,把人往外推。
瞧得正在兴头上,当事人却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大抵还是关注过久,眼神有些太过直接,给发现了。空桐悦礼貌一笑,倒也没心虚。
下一秒乔冶晃荡到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个未啃完的半个苹果。
“看戏看得挺高兴啊。”
“总得找点乐子。”
“找乐子归找乐子,也不能别的都不管吧。”说时乔冶用眼神示意她,空桐悦顺着看过去,是今早同他们一起来的那位姓范的男人。
“那人看你很久了。”乔冶感觉那人目光太炙热,炙热到有些猥琐。
“你找来的人,你不去管,找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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