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拍拍李军的肩膀,补充道:“你是现役警官,应该很清楚把整条胳膊砍下来的伤势有多严重。这不是演电影,中了一枪捂着肚子还能跑。”
李军想想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自残?”
“咸鱼说砍了好多刀才把胳膊砍断的,手段非常粗糙乃至粗暴,如果是自残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小日本敢剖腹我信,让他们像这样硬生生把自个儿胳膊砍下来扔江里我不信。”
“这么说可以认定是命案。”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还是那句话,不能不当回事。”
正聊着,许明远的手机响了。
李军掐灭烟头,示意他先接电话。
“老婆打来的,”许明远嘿嘿一笑,摁下通话键把手机举到耳边:“张兰,我在码头呢,什么事?小鱼调到政治处,真的假的?他去政治处能做什么,还去组织科,哈哈哈哈,这不是乱弹琴嘛……”
“许关,嫂子说小鱼调到了政治处?”
“嗯,”许明远放下电话,笑道:“咸鱼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小鱼调到了政治处。他哪是干组织工作料,我估计他连办公室都坐不住,除非让他天天在办公室上网打游戏。”
小鱼连小学都没正儿八经上过,虽然有不少证书和文凭,但那些证书都是职业技能或职业资格类的,那些文凭大多是函授的,说白了就是花钱买的。
让一个修船开船的大老粗去搞材料,这不是开玩笑吗?
李军一样觉得荒唐,不禁笑问道:“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咸鱼怎么回事。”
“他新官上任,又遇上了起没头没脑的案子,这个时候我们就别给他添乱了。”许明远沉思了片刻,又笑道:“咸鱼不会无缘无故调整小鱼的岗位,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未雨绸缪为将来做准备。”
“什么未雨绸缪?”
“他跟你我不一样,他是在交通部领导那儿挂了号的,说不定连总L都记得他。滨江这座庙太小,他不可能永远呆在滨江。”
李军深以为然,可想想又不解地问:“这跟小鱼又有什么关系?”
许明远笃定地说:“他这次是以不想总是两地分居为由请求上级放他回来的,大桥建成通车之日,很可能就是他和向柠离开滨江之时,他再走就不太可能回来了,你想想,滨江这边他最不放心的是谁?”
“小鱼!”
“小鱼没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别看都做上副支队长了,可事实上没什么社会经验。小鱼的那一套都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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