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是李军打来的。
韩渝回到之前的办公室,带上门接通电话问:“老李,是不是雇主那边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人家那边反馈的情况让我很意外。”
“什么情况?”
李军看了一眼刚做的电话记录,说道:“雇主从我们中国招聘的缝纫工都认识‘阿生’,人家说你正在侦破的这起命案的被害人卢学芹,在塞班打工时曾跟‘阿生’同居了两年。”
韩渝低声问:“就这些?”
“你知道?”
“知道。”
李军倍感意外,合上笔记本:“那好吧,说点你可能不知道的。阿生生病了,尿毒症。他是偷渡过去的,干装修相当于打零工,没有固定雇主,自然不会有人帮他买医疗保险,没保险在塞班的医疗费用很高。”
韩渝惊问道:“卢学芹汇钱给他治病?”
“你连这都知道!!”
“不知道,我是猜的。”
“猜对了。”
李军暗叹口气,接着道:“他需要定期去医院透析,每次去都要花很多钱。其实他这些年打黑工赚了不少钱,但都汇给国内的老婆了。现在他需要钱治病,她老婆居然找各种借口不给。据说在国内有人了,正想着跟他离婚。”
韩渝突然想起“老帅”说过的话,沉吟道:“他出国比卢学芹早,跟国内的老婆分居时间长,看来他们的婚姻没经受住时间和空间的考验。”
“韩局,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通过别的途径了解到的,但不详细,你继续。”
“辛辛苦苦打黑工赚钱,赚点钱就汇给老婆,在异国他乡生了病老婆却见死不救,想回国又回不来,他的心被伤透了,打算放弃治疗,死在国外。”
“回不来?”
“塞班没我们中国的领事馆,在塞班的中国人需要补办护照之类的,要去中国驻美国洛杉矶总领馆。他是偷渡去的,一上岛就把护照撕了,不只是打黑工,也是一个黑户,什么证件都没有,既买不到回国的机票,也买不到去洛杉矶的机票。”
韩渝低声道:“那边不是有移民局吗,他可以去移民局自首啊。”
“韩局,你以为就我们中国的一些政府部门怕麻烦,外国也一样!塞班那边的人说,阿生去过移民局,想通过自首被遣返回国。结果移民局的官员一听说他患有尿毒症,说什么他的健康状况不能被收监,出于人道主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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