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开裂时,裂缝大不大,严不严重。」
「当然严重了,不严重县里能请部队支援?」男子反问了一句,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一下子裂了几十道缝,最粗的缝口能塞下一个拳头,最深的缝有两米多,都已经往堤内渗水了!」
首长追问道:「当时是怎么抢护的?」
「部队来支援的,连潜水员都来了,人家先下去堵缝口,用木塞子往缝里塞,用泥巴塞!人家来了一条大船,船上有吊车,帮我们往水里打桩,整整打了一排,打好桩再塞沙袋,一下子塞了几百个沙袋。」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开始排水,先把管子塞进缝里,用空压机往里面打气,把里面的水都排出来就开始灌浆,到昨天已经灌了三次。
今天是最后一次,今天把浆灌下去,等里面的浆都干了,人家要把开始填的沙袋全捞上来,把木塞子都拔掉,看看往不往堤里面漏水,只有等不漏水不渗水才算完工。」
「施工的***今天几点来?」
「马上到。」
男子抬起胳膊看看手表,想想又说道:「领导,这儿真不
能过,堤上热,你们赶紧调头吧,往回走两三公里就能下堤。你们是小汽车,开的快,一会儿就绕过去了。」
首长并没有上车,看着边上的大牌子问:「同志,你就是花芽村的民兵营长蒋春辉?」
「是又怎么样!」
蒋春辉掏出半包压得皱巴巴的香烟,滴咕道:「说不能过就不能过,大不了撤职。从6月26号我就上堤了,到现在都没回过家,这个民兵营长我还不想干了呢。」
「蒋春辉同志,别误会,我们不是想请你通融。我们等会儿就调头,从堤下面绕过去。」
「领导,你们是不是找我们乡长的,乡长在前面,离这儿有点远。」
「我们不找你们乡长,我们就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只是个村干部,又不是国家干部。」
「我们对你观察、养护这个险段的情况很好奇,牌子上说有检查记录,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你们是来检查的?」
「也谈不上检查,就算检查也只会检查你们乡长。」
「看吧,又不是什么机密。」
只要来检查的全是领导,不是三天两头来,而是几乎天天有领导来。
蒋春辉被检查的有些不耐烦,跑回草棚里拿来一本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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