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地问:“韩书记,最大的石头上吨,你让我怎么温柔?”
“那就先抛小点的。”
“行,先抛小的。”
韩渝也意识到不能再唠叨人家,举着对讲机回头问:“郝总郝总,你那边怎么样?”
郝秋生回道:“土工布都压住了,我准备让2号挖机和自卸车下去继续加固新堤。”
“先别急,等徐工、孙工和姚工他们确认新堤究竟能不能顶住再下去。”
“肯定能顶住,我对我的工程质量有信心。”
“你有信心没用。”
“总不能让挖机和装载机闲着吧。”
“再等等,现在要小心小心又小心。正好让同志们休息会儿,好多人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该吃饭的抓紧时间吃饭,该上厕所的抓紧时间上厕所。”
……
撤离区域内各村的喇叭震天响。
李守松第一时间带领部下和带队排查的地方干部赶到地势较高的一座堤坝上,清点完人数,探头往洪水来临的方向看。
结果左等右等,都没见着洪水。
杨柳村大堤决口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县城,漫至四面八方。
县城的百姓拎着菜篮子、米袋子、油壶赶往最近的市场,储备粮食和其他食物。
粮店、商店、菜摊和肉桉前因此出现罕有的火爆场面,物价一路向上飚升,原来几毛钱一斤的空心菜、小白菜飞涨到两块多一斤,肉价也翻了近一番。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活猪价格狂跌。
一只三百多斤重的生猪,三百块钱就能买下来。
县城附近的村民拼命把家里的猪、羊、鸡、鸭往城里运,导致农贸市场爆满,也形成了生猪与猪肉之间的强烈反差。他们已经没时间杀猪了,生命和其他财产的安全在此时占据了上风。
王记者见一个村民把家里四只两百多斤的猪一股脑儿运到城里卖了,总共卖了一千块钱,忍不住问:“同志,你买猪仔花了多少钱?”
“两百三一头。”
“这不是赔了吗?”
“赔大了,亏死了。”
村民接过王记者递上的烟,愁眉苦脸地说:“猪仔比猪肉贵,我买的时候又是大猪仔,比小猪仔更贵。辛辛苦苦喂了三个多月,吃掉一千多斤粮,到头来连捉猪仔的成本都没回来,还要倒赔好几十。”
王记者听着心酸,帮他点上烟,问道:“能不能想想办法,再养几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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