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来要比这边的老百姓清爽。
能想象到那些“外转”的老百姓心中会比“内转”的老百姓多一份沉重,因为一旦险堤守不住,洪水淹了分洪区,他们将真正的一无所有……
这一路上,王记者采访了几十个群众,拍了十几个胶卷,看到了太多太多无可奈何和泪流满面的面孔。
他不想再采访了,确切地说是不想往群众的伤口上再撒盐。
他很想做点什么,可想来想去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给韩渝打电话。
他知道韩渝现在很忙,不想影响韩渝抢险,可面对那些愁容满面的群众还是没忍住,沿着田埂走到稻田中央,拨通了韩渝的手机。
“王叔,什么事?”
“三儿,那段险堤能不能守住?”
“我们正在努力。”
“能不能给我交个实底!”
“王叔,你在哪儿?”
王记者一连深吸了几口气,紧握着手机说:“我在采访群众撤离。”
十几万人要在五个小时内完成撤离,不用去看都知道那场面有多么悲壮。
韩渝沉默了片刻,紧盯着堤下正不断往外涌水泛砂的管涌口,凝重地说:“王叔,赶紧撤,注意安全。”
“这么说守不住?”
“我们会尽全力,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会放弃。”
“三儿,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我先挂了。”
……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
管涌险情恶化的速度远超预计。
韩渝放下手机,跟正焦急地看着自己的郝秋生、孙有义、邹向宇和徐工、姚工、严工等人,凝重地说:“各位,既然管涌险情抢护不下来我们就不抢护了,调整方案,跟涌进来的水比速度!”
郝秋生紧盯着他问:“水涨堤高?能不能压实暂不管,先确保围堰的高度?”
“这是眼前最好的办法。”
“不行。”
“徐工,怎么不行?”
韩渝刚问出来,路桥公司项目经理邹向宇就急切地说:“徐工,我们有两台大挖机,有两辆大自卸车,土方完全供应的上。别说只要七八千方,就算一万方我都能在八个小时内挖出来垒上!”
郝秋生一样不想轻言放弃,转身指指修筑了五米多高的围堰:“我们都已经干了一小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当逃兵?而且堤下的群众至少需要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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