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参加工作,那会儿的工资待遇你们是知道的,又要靠两位舅舅舅妈和哥哥嫂子接济。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欠他们的永远还不上。现在他们遇上事,我如果不来,我的良心过不去,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吴长征没想到韩渝竟会说得如此直白,暗想你这是打感情牌,还是想以此施压?
施育军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分局长找关系打招呼,竟找得如此光明磊落,打得如此理直气壮,一时间竟愣住了。
唐红则暗暗替韩渝担心,觉得韩渝太过冲动,因为这么干会授人以柄的。
韩渝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喝了一小口水,突然话锋一转:“来是一回事,来了说什么话表什么态则是另一回事。首先,我舅舅和我大哥他们不好好搞经营,聚在门市里打牌是不对的。
如果确实属于赌博,那就应该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查处,同时要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天大地大,舅舅最大。回去之后我这个做外甥的批评不了他们,但我会配合所里规劝他们,让他们认识到错在哪儿,确保今后不再犯。
总之,你们该怎么查处就怎么查处,一切按法律法规来。把我当作当事人的亲属就行,不用考虑他们是港区分局局长的什么什么人。毕竟我也是干这一行的,我能理解大家的难处。”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来是想给亲戚一个交代,不是打招呼走后门。
但言外之意也表达的很清楚,必须按照法律法规查处,如果瞎搞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所长办事的“尺度”是比较大,老吴同志很是尴尬,连忙道:“感谢韩局理解,感谢韩局支持我们的工作,我这就联系黄所,他有BP机,应该能联系上。”
“麻烦吴教了。”
“不麻烦。”
……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在韩渝的意料之中。
吴教呼老黄,老黄没回电话。
吴教打李光明的手机,打是打通了,但没说几句就被挂断。李光明声称在外面有事,一切等明天回来了再说。再打,已经打不通了。
这种事在公安系统很正常,尤其在基层所队,只要抓个人就会有人说情,不如来个“失踪失联”,等桉子办结再说。
遇到刑事桉件,办桉单位甚至会办桉地点设在别人根本想不到的犄角旮旯。局领导也理解下面人的难处,要是有领导打招呼,也借口联系不上。
但桉子跟桉子是不一样的,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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