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二十七分,赵国富的船靠上了一艘锚泊在宝山水域的货轮。
通过望远镜能清楚地看到货轮上的船员放下绳子,把油管吊上了上去,然后“各司其职”,有人架泵、有人接管子、有开阀、抽油,在光天化日之下忙得不亦乐乎。
韩渝愣住了,把望远镜交给张平:“张哥,你看看。”
下午一点半左右,001追上了张平和杨远的货船,他们二人是在中途上的001,原来的货船让驾驶员开回去了。
张平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紧锁着眉头说:“看着有点像是在抽油污水。”
“要说油污水,锚泊在滨江水域的货轮也有油污水,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跑这儿来收油污水?”
“那就是以清污为幌子来抽油的!”
“胆子也太大了,我以为他们会等天黑了行动,照明火箭弹都准备了。”
“鱼支,现在怎么办?”
韩渝俯身看了看正系着安全绳,趴在一层甲板船舷上哇哇吐的两个孩子,澹澹地说:“来都来了,抓紧时间准备,五分钟之后过去检查。”
“是!”
“韩支……”
“没你们的事,慢慢吐,注意安全。”
大多人第一次坐客轮都晕船,更别说坐001这样的小拖轮。
“鱼老师”的两个学生比王政委当年强点,进入主航道时还能坚持住,只是觉得头晕脑胀,等001航行到风浪远比滨江水域大的宝山水域时扛不住了,就这么冲出指挥舱紧攥着护栏,趴在船舷上往江里哇哇吐。
小龚有些不放心,俯身检查着他们身上的安全绳扣,轻轻拍拍他们的后背:“我知道你们难受,不过没关系,吐吐就好了。”
这么多年了,朱宝根依然认为防晕船的土办法管用,好心地说:“去扣点锚链泥揉个泥丸吃下去就好,说了你们不信,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谢谢朱叔,我……哇……”
“吃不下泥丸可以喝点锚链泥泡的水。”
“不用了,我……我……我没事。”
“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真不知道你们鱼老师是怎么教你们的。”
老朱同志摇摇头,走到船尾准备缆绳。
小龚确认他们系的很结实,不会吐着吐着掉进江里,急忙走进指挥舱,钻进下面的舱室,取武器弹药。
晕船,再正常不过。
韩渝生怕不小心踩着他们,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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