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笑了笑,接着道:“人家不是进一两件,一进就是几十上百件。玉珍和她表妹负责算账收钱,我爸要帮人家装进大袋子打包,然后用小板车帮人家把货送到停车场,一个早上要跑几十趟。”
“生意这么好!”
“那个市场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上万人去进货,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跟我们这儿的香期(赶集)似的挤都挤不进去。只要是去进货的人,身上少说也要带一两万块钱,所以小偷也多。”
“你有没有见过?”
“我不光见过,还抓了好几个呢。抓一次小偷被玉珍说一次,我现在都不敢再去市场了。”
“玉珍为什么说你,她担心会被小偷报复?”
“倒不是担心被报复,那些小偷要么不得手,一得手涉桉金额就不会少,少说也要判上一两年。不像码头的小偷,够不上追究刑事责任,关几天就又放了。”
小鱼吃了一口卤菜,接着道:“主要是我每次去市场都是想着帮忙的,就是帮着打打包、往停车场送送货,可每次去都能发现小偷。发现不等于就可以抓,要悄悄盯着,等他动手时再抓,必须现行,不然没证据。
反正只要发现小偷,都要花时间盯。好不容易抓到现行,就要叫上市场保安帮着扭送到派出所,还要叫上失主。到了派出所要说明情况,要配合人家做笔录,等忙完了一个早上也没了。”
平时他要上班,肯定没时间去市场。
只有星期天才有时间,好容易等到星期天去给未婚妻帮忙,结果却去抓小偷……
刘鑫沛禁不住笑道:“小鱼,你这是患上了职业病。”
“只要遇上不能不抓,换作你也一样。”
“我现在不是公安,我现在是群众。”
刘鑫沛吃了一口菜,想想又问道:“你爸你妈你爷爷和玉珍他们都在汉武,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不在汉武好好陪陪家人?”
“不关咸鱼干的事,是我自个儿要回来的。”
小鱼再次探头看看锚地,解释道:“九四届的学员马上毕业,在毕业前要实习。九五届的学员一样要去各分局学习。有些学员能联系到实习单位,有些学员联系不到,学校就要组织。
有些老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有些老师成家了走不开,带队实习这种事肯定要紧着我们这些年轻的、没成家的人安排。我就算不带学员回老家实习,也要带学员去别的分局实习,去别的分局还不如回老家呢。”
刘鑫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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