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喜欢你了,不但领导不喜欢,所里的同事也不会喜欢。”
“我知道,我不在乎。”
“真不在乎?”
“我走得路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不理解很正常。”
韩向柠都哝道:“在地方公安局做水警,这条路太难走。你跟你师父不一样,况且时代变了,就算你师父健在,我估计他也走不了多远。”
关于这个问题,韩渝想过无数次,早就想明白了。
他回头看看学姐,感慨地说:“这事我想过,师父健在时也帮我分析过。他如果没患上骨癌,就像你说的时代变了,他可能走不远,但我能走远。”
“什么意思?”
“我会开船修船,我有好多证啊。而且我过去这些年,说是陵海公安局的民警,但事实上干得是航运公安的工作。”
从滨江港公安局到长航东海分局,再到东海海运公安局,现在回来了又继续跟长航公安滨江分局白龙港派出所守望相助,继续跟白申、白浏号的乘警队打交道……
仔细想想,学弟与其说是地方公安,不如说是港航系统的公安。
韩向柠正觉得搞笑,韩渝又感叹道:“在别人看来我跟师父当年一样被边缘化了,其实有失必有得,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你得到什么了?”
“陵海公安局跟水上分局不一样,我跟罗文江更不一样。你知道在陵海公安局想做中队长有多难么,大师兄做中队长的时候虽然也很年轻,但他是在师父还有余威的时候做上的。”
韩渝笑了笑,接着道:“他二十七岁做上的中队长,二师兄三十二岁做上的,我二十二岁就做上中队长。如果我不是水警,我是岸上的治安民警,这个中队长怎么也轮不着我。”
“让你做中队长,又不是给你提副科,至于那么高兴吗?”
“基层跟你们港监局那样的大单位不一样,县一级公安局跟其他单位也不一样。陵海虽然变成市了,但陵海公安局只是正科级单位,副科就是副局长!百分之九十的民警干到退休也提不了副科,能做上中队长已经很不错了。”
不得不承认,学弟的话有一定道理。
丁所做了那么多年派出所长,马上退休了,只是正股。
章所在公安系统干了几十年,也做过派出所长,马上退休了,一样是正股。
地方公安局民警多,正科副科的职数少,想提拔太难,王政委要不是调到水上分局,现在估计还是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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