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韩渝赶紧拿起抹布擦了擦满是油污的手,起身拿起对讲机:“收到收到,什么事?”
杨勇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下情况,想想又擦着汗强调道:“我仔仔细细检查过,那些证看着不是像是假的。”
韩渝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钻出机舱走进开着空调的指挥舱,问道:“船上的化学品是运往哪儿的。”
“这批化学品是长州石油化工厂采购的,要运往长州的一个小码头。”
“这么说他们是等着过闸了。”
“是的,不过这几天过闸的船多,王大问过船闸的总调,这条化学品船被排到了明天上午。”
韩渝拿起望远镜,走出指挥舱爬上二层,观察了下江面锚地的情况,再次举起对讲机:“它周围锚泊的船只太多,因为它疏散别的船不现实,请王大找个相对安全的水域责令其开过去锚泊。”
“是!”
“没说完呢。”
韩渝想了想,接着道:“鉴于船长船员完全不懂消防安全知识,在其候闸期间,建议王大安排专人现场监视。”
杨勇看着正欲言又止的王大,提醒道:“鱼队,安排人现场监视就要收水上危险货物现场监视费。”
“天气这么热,很容易发生爆炸,不能不当回事,该收就收,这又不是乱收费。”
“他们有证!”
“他们是有证,可他们不懂啊,万一出事怎么办。”
韩渝被炙烤得有些吃不消,回到凉爽的指挥舱,补充道:“我这就联系开发区交通局,请开发区交通局港监所做好准备,等化学品船过闸之后交由开发区港监监视,直到靠港卸完化学品为止。”
这条船遇上了咸鱼,虽然不会被罚款,但要出的钱不会少。
想到一百吨至三百吨的危险品船只,每天的现场监视费需要三百五十元,杨勇笑道:“行,我请王大做做船长的工作。”
“跟船长说清楚,消防安全无小事,他要是拒不接受现场监视,我们将联合港监对他们采取强制措施,并且会查扣他们在老家办的那些证!”
“明白。”
徐三野走了之后,咸鱼像变了一个人。
用贾指的话说是雷厉风行,但在杨勇看来是遗传的徐三野的“野”。
不但执法时很“野”,对待上级交办的一些事也很“野”。
今年上上下下的经费都很紧张,渔政和海关已经不再给水上分局赞助经费了。
分局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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