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里处有一条船在上行。”
“知道了。”
此情此景,让王队长想起有一年拖十几条驳船去东海时遇到的风浪。
那次虽然没下雾,但风浪比今晚大。
好几个跑了很多年船的老伙计都吐的受不了,当时大家伙对能不能活着靠岸已经不抱希望了。
尤其在驳船上的那些兄弟,都做好了一旦船要沉就砍断拖缆的准备,不能连累其它船,更不能连累其他船上的兄弟。
作为船队的队长兼拖轮的驾驶员,他必须要稳住军心,一边大口喝酒壮胆,一边用大喇叭喊话,鼓励弟兄们不要害怕,更不要灰心丧气。
幸亏老天爷保佑,跟大风大浪搏斗了六个多小时,总算把船队安全拖到避风的港池。
船队进港的那一刻,他吐了。
后来跟人家说是喝太多,喝醉了吐的,其实心里明白是晕船晕的。
想到这些,他扶着舵盘问:“咸鱼,你要不要下去看看王主任?”
“我要看雷达要看水深,要帮你导航,我哪走得开。”
“这倒是。”
王队长点点头,没有再问。
韩渝想想不放心,举起对讲机:“小鱼小鱼,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咸鱼干,什么事?”
“去指挥舱看看王主任。”
“不用去指挥舱,我和朱叔早把王主任扶过来了,他在后面的船员舱。”
“王主任晕船晕的厉害?”
“一进主航道就晕了,正抱着粪桶吐呢。”
王主任心慌胃反,正瘫坐在舱里抱着塑料粪桶哇哇的吐。
刚开始只是反胃,头不是很晕,以为吐出来就没事。
结果船摇晃幅度越来越大,还前后无规则的颠簸,整个大脑阵阵涌痛起来,呼吸开始沉重,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运动。
他实在控制不住,见有一个塑料桶就趴上哗啦啦地把晚上吃的东西痛痛快快吐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鼻涕和眼泪。
金大问他是不是晕船,他“嗯”了一声,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然后闭着眼,低头抱着双膝,这样能减轻点头痛感。
可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心又开始慌,又抱着桶吐了一个回合。
金大要向交管中心汇报,要跟钛仓港监站的同事保持联系,实在顾不上照应他,只能让朱宝根和梁小余把他搀扶到机舱后面的船员舱。
可是一被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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