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梁连忙回头道。
「你是钱有福的什么人?」
「我是他女婿。」
「他儿子呢?」
「我岳父没儿子,就一个女儿和我这个女婿。」
医生探头看着围上来的韩工、老韩和韩渝等人,犹豫了一下凝重地说:「我们尽了最大努力,手术也很成功,可人还是没能救过来。」
「没救过来?」老梁整个人都傻了。
小鱼的妈妈怔了怔,随即哇一声痛哭起来。
韩渝没想到老钱的病情会如此严重,没救过来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雳,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鱼同样如此,紧盯着医生说不出话。
向主任做了那么多年护士长,尽管心里很难受,但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比众人镇定,一连深吸了几口气,凝重地问:「医生,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他老人家?」
「能,不过要等一会儿。」
「好的,麻烦您了。」
「不麻烦。」
小鱼缓过神,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玉珍也哭得像个泪人,韩向柠连忙把她扶坐到椅子上。
向主任和朱大姐一个劲儿劝他们,老钱虽然走了,但走得没什么痛苦,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劝。
因为人是在手术台上走的,手术创口要缝合。
在外面等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老人家的遗体推了出来。
小鱼的母亲真把老钱当父亲,抱着老钱的遗体泣不成声,小鱼同样如此。
此情此景,让韩渝心如刀绞。
高校长和陈院长一样难过,但还是提醒到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给老钱的两个光棍外甥报丧,当务之急是给老钱操办丧事。
老梁意识到老人家都已经走了,再哭也没用,赶紧让小鱼去给两个干舅舅报信。
小鱼的精神状态显然不适合开车,韩渝打起精神陪他去。
等连夜找到两个光棍舅舅家,老梁打电话说遗体已运回白龙港了,老朱也赶到了白龙港,正在给老人家擦洗身体换衣裳。
接上两个舅舅,赶到小鱼家,天已蒙蒙亮。
韩渝推开下车,低声问:「爸,还要通知谁?」
老韩点上烟,看着正在披麻戴孝跪在大门口烧纸的老梁,低声道:「除了两个外甥,老钱又没别的亲戚。」
朱大姐走过来,提醒道:「老钱虽然没去敬老院,但也算五保户。而且老钱是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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