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嘲一声:“许都有消息传来,曹操大力整顿吏治,罢黜下狱了不少公卿。”
“这许都的公卿,谁又真的经得起纠察呢?”
“曹操以阳谋,公然在朝堂上清除异己,便是要借此机会来削弱张司徒等人的势力。”
臧洪吃了一惊:“若真如此,张司徒又岂会坐以待毙?可朝中有大将军吕布在,张司徒为何要舍近求远,让洪提兵陈留?”
郑平放下水樽:“让张司徒如此行策,只有一个可能。吕布转投曹操了!”
臧洪更是惊讶:“这怎么可能?吕布已经是大将军,曹操能给吕布什么好处?”
郑平目光凛冽,已然猜到了原因:“这不难猜测!吕布有勇无谋,身边无智谋之士出谋画策,而曹操历来奸诈,麾下又多有智士。”
“颍川又是曹操经营多年的地方,想算计一个见利忘义、又好酒急色的吕布,也不是什么难事。”
臧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倘若吕布转投了曹操,那张司徒仓促应对,必然也在曹操的料算之中。”
“陛下本就聪慧,想必也能猜到张司徒不能成事,所以不愿给圣旨只肯给口谕。”
“若洪轻信口谕提兵陈留,岂不是正好落入曹操的陷阱之中?”
“若非郑军师提醒,洪死无葬身之地了!”
臧洪顿时感到一阵后怕。
这朝堂上明争暗斗,权谋诡计盛行,稍不注意就会成为待宰羔羊。
奉口谕又如何?
曹操奉天子之名,占了大势,又有兵威,随时都能定臧洪的罪,灭臧洪之兵。
臧洪没有刘备的头衔,也没有刘备的兵威。
论道义论兵威都赢不了曹操,只要臧洪敢举兵,就会成为朝堂争斗的牺牲品。
顿了顿,臧洪拱手一礼,问道:“郑军师以为,洪应该如何应对。”
“昔日郑军师遣祢正平献除蝗之计,洪甚为钦佩,亦很感激。洪不愿兖州再起战祸,恳请郑军师再赠良计。”
郑平不答反问:“臧使君可能号令兖州军校?”
臧洪顿时迟疑:“洪平日里专心政事,这兖州的军校,几乎都是郝萌提拔。郝萌又跟张超相交莫逆,执意要提兵陈留,洪无奈,只能先让郝萌领兵先行。”
郑平暗暗摇头,军权旁落,臧洪这个兖州牧当得也太心宽了。
眼神一凛,郑平徐徐道出应对之策:“臧使君,你该拔剑斩将了。”
臧洪愕然:“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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