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东郡。
奉命游说兖州名仕的祢衡,来到了濮阳一府邸,递上了拜帖。
而在府邸内,一个面相正直刚烈的中年儒生,正在挥笔书写。
苍劲有力的小篆,略显杀气。
“门外有自称平原祢衡,递上拜帖。”门人将祢衡的拜帖递给中年儒生。
祢衡?
中年儒生微微皱眉。
祢衡这个名字,最近半年在兖州名气不小。
能言善辩,又善辞赋,还特喜欢点评各郡贤士,少有能入祢衡眼的。
但因为祢衡名气不小,不少士人宁愿被祢衡评上“庸才”,也要让祢衡点评一番。
祢衡若是瞧不起的,都不肯点评。
“庸才”,已经相当有才学了!
中年儒生有心不见,但又怕祢衡点评一句“无礼之人”,白白惹上污名。
想了想,中年儒生放下笔,整了整衣襟来见祢衡。
“东郡人陈宫,见过祢先生。”
“冒昧来见陈议曹,是在下失礼了。”
陈宫有些讶异的打量祢衡。
传闻中祢衡是眼高于顶的人,岂会如今日这般谦逊有礼?
心有疑惑的陈宫,邀请祢衡入内,询问道:“祢先生今日来,所为何事?”
祢衡坦然直言:“如今正值春耕之时,陈议曹就忍心看着兖州士民百姓,因为战祸而耽误了春耕吗?”
陈宫眼神一凛:“祢先生如今就职何处?”
祢衡没有隐瞒:“受青州牧赏识,如今添任州牧府劝学从事!”
陈宫斟酌着用词:“祢先生这是想替青州刘使君劝和来了?但可惜,你寻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东郡议曹从事,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阻止兖州刺史跟泰山太守之间的战事。”
祢衡叹气起身:“本以为陈议曹刚直敢言,故而不远千里来寻访,没想到也是个胆怯如鼠的,看来这兖州无人了。”
“告辞!”
陈宫见祢衡一言不合就要离开,连忙收起了试探之心:“祢从事且慢,刚才只是戏言。”
祢衡冷哼:“民以食为天,春耕乃是国家大事,我为民而来,陈议曹却以戏言辱我。藏污纳垢之地,不足论道!”
陈宫的冷汗都流出来了,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在兖州可是一贯的毒舌厉嘴。
“祢从事,这事的确是我的错,向伱赔礼了。”陈宫深躬一礼:“祢从事难道不想商讨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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