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了。
哪怕祢衡得罪的人不少,但祢衡的才智却是同县士人都心知肚明的。
郑平哈哈一笑:“论著书立说,谁又能比得上家父?珠玉在前,瓦石难当啊。”
“至于与人辩论、点评时事,这不过是士人求名的手段。可家父已经是海内名仕,有‘康成先生之子’六个字,足以让我知名于世,我又何必再浪费时间去与人辩论、求一虚名呢?”
“我辈士人,学的是兴邦立业之术,自当以经世致用为基础,学问必须有益于国事。”
祢衡凛然。
这若是寻常有志士人,大抵想着要超越父辈的名气,不想被人称呼为“某某儿子”。
郑平却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郑玄都是海内名儒了,又何必浪费时间去求虚名?
利用父辈的名气,去经世致用,兴邦立业才是最紧要的事。
祢衡凝声又道:“显谋先生这般言语,功利心过重,就不怕被人点评是非君子所为吗?”
郑平笑道:“功过是非,自有后人点评。方今乱世,民不聊生,倘若有能力匡扶乱世的士人还只想着独善其身,而不尽其才能兼济天下,纵然有君子虚名,亦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之辈。”
“燕雀,又安知鸿鹄之志?”
郑平言语挥斥,格局又远胜于普通士子,听得祢衡心潮澎湃。
祢衡虽然恃才傲物,但依旧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性格使然,不愿同流合污,但又渴望得到认同,也想尽其才能兼济天下。
祢衡念头通达,当即起身拜道:“晚生虽然尚未及冠,但自负才智不逊他人,愿求一县令之职,治这般县之民。”
前来求仕的士子,大抵都是听郑平安排。
但祢衡却是直接求县令一职,不仅胆大,目的性也极强。
“般县县令,另有贤才委任。”微微摇晃手中的水樽,郑平的语气渐渐凝实:“乱世飘摇,文弱书生大抵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既不识这兵事凶险,也不知何为兵者国家大事。”
祢衡心有不服:“先生何故小觑晚生?晚生虽然主修文事,但也勤练骑射之术,并非贪生怕死的文弱书生。”
“好!”郑平放下水樽,看向祢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即将举兵乐陵,但军中尚缺一鼓吏,不知足下可敢随我从军?”
祢衡有才,但因为还年少,其阅历大多来自于各家典籍。
对先贤的道理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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