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言负手看着洞中水潭,早已等候他多时。
月光自峰窗透下来,照在宁静的水潭中几无声息,只一滴滴水泛起不可查的微澜。
“掌门,你近日神色深沉,自归来后性情似乎有不小变化,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那中年男子转过身来,鬓角的白发随身微动,眸子如深邃星空。
他将一卷碧绿灵光裹着的玉简摆浮出来,道:
“此简乃是师伯仙去时临时篆录,内中谈及三事,涉我赤龙门未来两百年机要,你且看看。”
简雍心神震荡,严肃接过玉简,神识入内,良久才出神来。
“投入玄都冥府来应对开辟战争、结婴计划、神剑御火真诀……这?”
钟紫言颔首道:“桩桩件件都是大事,一个不慎,踏错既是万劫不复。”
“……掌门,老祖他弥留之际写就此三条纲领,是不是……太过激进?”
简雍是个保守的人,这在门派里甚至整个槐山都不是秘密。
钟紫言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我看这三件事,件件都是目前最正确的抉择,已不能算作建议。
当日我亲身经历那场大战,师伯借万阵盘和冰炎寒煞珠直入假婴境,以那时的智识和他能感悟到的东西,已非你我可以揣度。”
简雍思来想去,又试探问道:“那掌门你的想法是?”
钟紫言聚目会神,盯着简雍道:“我知你本命乃是兰台秘典,你可知此物之名源出何处?”
简雍莫名提神,“掌门对此有所闻?”
“此乃佛门至高修真经文【愣迦经】中所载之物,其中婆娑世界中掌管万物算衍之地便是此名!”
“啊?”简雍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本命物竟然与佛门有渊源。
“莫要吃惊,此事我亦是刚自那场站争后截获的古籍中所闻,唤你来便是想看看,如今你筑基已近圆满,可掌握一些推衍手段?”钟紫言又将不少星盘和命图等物什摆放出来。
简雍一脸迷惑,“推衍?这是何手段?”
钟紫言若有所思,便将他心中所想讲出:“所谓推衍,即是观天之化,推演万事之类,这其中又有多个流派……”
二人依次际语,终于在后半夜,简雍大叫一声,“掌门,你说的莫不是这物?”
他翻掌之间,手中四个元光古字浮现,日月合定依次排列,如今那最后一个字即将圆满。
“我起初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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