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后便听毛鹏儿对那老人道:“这孩子就是白驹老师兄唯一的火苗,当年老师兄死后,我权力尚不稳固,将他留在身边唯恐受罪,便任由门里分配去外门灵植屋,其间多次去暗中探望,发觉他与我秉性一般,是个天生软弱的人。
唉,最近那间屋舍已经是他换过的第七间了,仍然没能反抗起来,我本想着过几日直接将他调来麾下,这不您凑巧进了山,索性今日之后就跟了我罢。”
白玄桢沉默不言,细细思索着这位毛鹏儿的话,好不可笑,如果真想帮忙,这三四年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出手,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不过这位老人倒是值得自己注意,他似乎是来帮自己走出泥潭的。
“娃儿,你唤何名?”
听老人笑着开口,若非其面色枯黄阴黑,不然该是和蔼慈祥的,可此时的样子因为外貌骇人,多少加深了白玄桢的恐惧,低声回应了一句:“白玄桢。”
“维玄之桢,好名。”
老人颔首点了点头,对毛鹏儿挥手:“你自去做事,我与他交论。”
毛鹏儿识趣离开,一步三回头想要听到一些东西。
此间寂静片刻,白玄桢一直低着头,少顷,听老人说:“抬起头来,白家子孙,从无低人一等之理。”
白玄桢慢慢的将头抬起来,也不知是那句话给了他勇气,还是本该如此,他竟然逐渐直盯起了老人。
老人枯瘦的面皮咧嘴一笑,“我姓苟,与白驹是同门师兄弟,也算作你的爷爷,而今大限快到了,找你是想完成当年的一个心愿,且与你细细说来。”
白玄桢便听着老人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这偌大山头,七八十年前可不姓柳,而是唤作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赤龙门。
爷爷从小在这里长大,日子过的无忧无虑,相熟的四位好友,白骆、白驹、李繇、陶孙山都是心地善良之辈。而立以前,我们是这清灵山最快乐的一个小团伙。
人年轻的时候,是感受不到光阴消逝的,不思进取者,必被天地如风沙一般裹入洪流,不得善终。
那一年清灵山被柳家联合另外四派攻打,宗门上下没有还手之力,上万人的宗派眨眼间被杀的只剩下三四千人,残肢断臂,漫山哀嚎,血流成河,爷爷我最要好的四位好友,其中李繇和陶孙山当场被人割去头颅,死壮凄惨。
而我们三人,竟都尽显懦弱之相,跪地哭求,毫无骨气可言……”
老人就那样平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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