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哀伤,但已经不再执着,将手中酒水饮下去,茅鹏儿才安了心。
接着,苟姓老人便将他与空谷子多年情谊一一道来,茅鹏儿一边喝酒一边听,时不时补充两句空谷子老年不如意的光景场面。
灵酒上头,周遭有阵法烘托不再寒冷,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暖和舒适,还能看到山丘外飘起的雪景,颇有谈笑古今之意境。
年轻人,自是容易被激起情绪,酒喝的多了,话也就多了,茅鹏儿将山门上上下下的不如意之处说了个干净:
“也不知是为何,自前两年山门被人围攻以后,内部的各堂弟子斗争愈发激烈,若非有柳老祖坐镇,早闹翻了天。
我是近十年才入的门,一开始不知道里面的规矩,进来以后被各系弟子欺负,柳系弟子眼高于顶,各个优越感十足,仗着修炼资源丰盛,拿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当陪练。
而后山一系,据说是前代门派旁枝弟子,他们各个阴毒的厉害,想着法子从我们身上搜刮油水,一开始真的苦不堪言。
有人说这清灵山是柳老祖几十年前夺的别派山门,可门里卷宗根本没有这个说法,落到我们这种小人物耳里,传的多了以后谁还管他以往事迹,每个人把自己管好就算不错。
大概是在四年多前,白驹师兄年迈不堪,他个人从不参加任何派系斗争,年轻的时候得罪不少人,体力不支以后,可被人欺负的不成模样,但他心气儿高,愣是不吭声。
死的时候没人管他,我每日去帮他收拾污秽,遭了不少嘲笑,咱既然也不是什么贵人,嘲笑就嘲笑呗,何况我本命物就是一根扁担,怕嘲笑的话,哪里能活到今天。
那天正好是腊月头天,白师兄死在了雪里,没人帮他收尸,我赶回来时,他的尸体已经冻成了冰棍,我匆匆找了一口棺材,将他抬去山下的草蜂地里埋了。
算日子,距今已经整整四年哩。
您要说这世上善事没好报,也不尽然,最起码我做事无愧于心,凭着本心出发,反倒教柳老祖看重,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灵植夫职位给我,这扁担正是门里破例给我打造的,据说是柳老祖亲子下的令。
他老人家是个慈悲人,我这辈子不管其它,若是有机会能投其门下侍奉,那也算没白修一回仙。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面的老人只管点头颔笑,也看不出喜怒,但茅鹏儿醉醺醺的,已经认定老人家是自己人,将心里的一肚子苦水和抱负说完,人也昏昏入睡,趴在桌子上和死猪没两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