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痛苦撑着双手在原地旋转,边旋转边哈哈大笑,笑够了,声音弱下来,瘫坐在地哭道:
“你不懂的,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我这一生,自小受尽他们嫡系欺压,唯有家主爱护我,看重我,养我长大。
羽逸是我耗尽毕生心血培育而出的孩子,他的优秀,集全族之力亦不能比,他才是那个最适合做宗主的人。
姓钟的,这三十多年,你知我花了多大代价么”
钟紫言偏头闭目,哀伤无言,他早预料到司徒十七会难受,可没想到这件事真的已经成了他心中魔念,瞧着他如今这副形骸枯寂的模样,自己如何不心痛惋惜。
司徒家这两拨人,一个个都想争着做宗主,可修真之人,解决纠纷根本之道还在修为,痛心之余,钟紫言对自己都有些怀疑,他这么做是否有些残忍。
但转念一思量就能得出答案,对司徒十七再残忍,也得这样做,若真是顺了他的意,这槐山又将陷入混乱,对谁都不是好事。
“我不想再见到你,走吧”司徒十七呢喃自语。
钟紫言沉默良久,走出偏殿门槛,在外面守着的,正是多年不见的司徒羽逸,其气质愈发沉稳,面庞轮廓变得威势严正,已非当年初次见面时青涩的毛头小儿。
“前辈,十七叔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打击,他为我的事耗神日久,实在是我不争气,没能帮他完成心愿,还望您别怪罪他。”司徒十七虽然有些失落,但整体精神尚佳,应是司徒业临走这几日苦心叮嘱的功劳。
钟紫言颔首道:“你能有此豁达心胸,他日必成人中龙凤,此后好生修炼,多行世间,槐山灵地低劣,我辈该有放眼天下的胆气。”
而后拿出一紫玉黑盒:“此物可延他七年寿数,聊表心意,今后你有何事求来,我会酌情帮扶。”
最后转头叹了一声,身影消失不见。
留在殿中的司徒十七迷迷茫茫,司徒羽逸凝神看着这位帮了自己一辈子的十七叔,心间隐隐作痛,“十七叔,我们回家吧。”
“家,我哪里有家”司徒十七兀自摇头。
“小剑山呐,侄儿给你租了好大一座洞府,近些时日安心养神,而后咱们离开此地,去外面逛逛。”
司徒十七愣神片刻,望着自己从小看护到大的孩子如今已经长的比他还厚实,泪水自干瘪的脸部留下来,“十七叔对你不起”
没夺来宗主大位,将是他残余岁月最大的魔障。
司徒羽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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