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句话。”苏猎肤色偏明黄,那张如古木一般的脸和善中泛着笑意,多年以来都是这样示人。
“什么话?”
“这乃是云河宗内部的事。”苏猎念道。
司徒羽逸顿时像是失了魂儿一般,脸色蜡黄。
此番自家老爷子病危,下一代宗主之位迟迟没有定下来,恰好今年魔物攻城半年有余,他作为槐山盟军统领被牵制于此,即便是想回去做些什么,也没个名分。
赤龙门是槐山除自家以外实力最强的门派,若是得不到这家支持,他司徒羽逸个人实力再强,也难撼动族叔司徒礼,那一系人里,司徒酩和司徒飞剑近年来以利好招揽了多少支持者,决计不会让自己顺利当上宗主。
这种时候,司徒羽逸怎么会甘心,收拾了心情,又试问:“那贵门钟掌门可有归来?”
苏猎只摇了摇头。
司徒羽逸颇为丧气,拿出一枚储物戒强装没事道:“既是如此,这事便不提了。还劳烦苏兄弟将此滋补之物孝敬给姜道兄,他两月前受伤颇重,怕是当下也没养好,切不能留下病根。”
苏猎摇头拒绝,以免司徒羽逸误会,解释道:“姜师兄在落魄峰,我不顺路,门里令我去地兵谷走一趟,时间紧迫。
另外,这次还给道兄带来一个好消息,常师弟此时正自晋地赶来,应能为你拒守御魔城出一份大力。”
说罢,拱手离去,留下司徒羽逸平静思索。
“常师弟……常自在?”司徒羽逸呢喃两句,忽然间脑子里有了一个虎头虎脑背着赤红葫芦的人影。
那位可是多年来槐山有数的强人,估摸着岁数应该不足五十,可修为已达筑基巅峰,恐怕结丹都不会太远。
司徒羽逸心道:‘四年多前,听说钟掌门带着常陶二人东游而去,这几日竟然回来了,如此细思,苏猎不是在骗我?’
殿里寂静无声,司徒羽逸陷入沉思。
御魔城外,一个个练气底层散修们正在清理战场,将那些身子还完好无缺的尸体搬上云舟,每隔一段时间送上城楼,由专门负责认人的记事官发配去槐山各家。
随着时间流逝,氤氲魔气丝丝缕缕飘远,御魔城下的川流瀑布里映出灵纹,待到黑夜来临,稀稀拉拉的雨水降下,瀑布水声被遮盖不少。
东、西、南三面战区还在打扫战场的散修们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冰寒冷气自南袭来,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头头雪鳞魔物拥挤而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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