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一股阴风吹过,陶望参不自主打了个抖擞,见不远处的高坡上,一鹰眉鹫目的中年男子负手望着月色。
他知道这个筑基修士是敌人,但他还是想开口说两句话:
“前辈,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否放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让家人送来?”
陶寒亭本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暗地里救这两个不成器的后辈族人,刚一听陶望参开口,只觉得陶家能没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活该,如此蠢才根本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哦?小子,你如何能保证放你回去我能拿到我想要的价码?”
陶寒亭声音清晰可听,看似是冷笑着回应陶望参,实际上是说给树林里仙居门的人听的,尤其是酋崇。
他得表现的和一个正常黑手一般,只重利益,只玩味捉弄这两个年轻俘虏。
“晚辈乃是清灵山陶家这一辈大弟子,爷爷和父辈们都很疼爱我,只要您能放我回去,我必然盗来不菲财货赎买同族兄弟。”陶望参指着不知道睡着没有的陶沅鸣。
陶寒亭哈哈大笑,骂了一句:“蠢货!”
而后慢步离开。
他心里只觉得这个陶望参的脑子和猪脑子没什么区别,白日里被酋崇玩弄说‘两个里面只能活一个’,二话不说就对着自家兄弟动刀剑,现下却展现的情义深重,要为同族兄弟赎身。
就是再傻的人,也不可能信这种拙劣的求生承诺,偏偏这些话都出自陶望参的口中。
陶寒亭进了树林里,再次围坐在钟紫言和常自在身旁,三人神念交流,常自在问:
“怎么样?您救么?”
陶寒亭哀叹一声:“如此蠢物,死也就死了,不救也罢。”
钟紫言知道陶寒亭说的是气话,劝慰道:“想来他们这一支在清灵山活的也不太顺遂,我们且极力保这二人一阵,在大战没有开启前,他们有留得性命的价值。”
当年清灵山覆灭,赤龙门剩余的人为了避免更多伤亡,与柳家斗擂争权,大多数人最后都留在了清灵山,只不过身份不再是主人家,而是附庸。
钟紫言现在想来,幸亏当时自家陶师伯有魄力带着三五兵丁逃出柳家的掌控,不然赤龙门哪里会有如今的气象。
瞧着外面被锁在牢笼里的两个年轻人,钟紫言唏嘘道:
“人之命运,实难预料,当年师伯连夜召集赤龙门所有人商议逃离之事,信他的不过三四十人。
那三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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