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密林搜索查探,万一撞见人,又恐多生事端。
杨传福内心深处已经不想再和那该死的袁城牵扯半分关系,刚才摔了一跤彻底想清楚了,袁城的人是死是活都由他们去,心中最后一点留恋已经消散干净。
好不容易走了一里,实在是走不动了,并不是他体力不行,而是腰胯疼的厉害,必须得休息。
于是由钟守一在前面开路,三人顺着西面黑压压的密林钻进去,估摸到了一处高坡,三颗裹着冰雪的铁桦奇异长在一处,杨传福道:
“就这儿吧,这里地势略高,又有巨木遮掩,是个好地方。”
劈砍了桦树周边的小枯枝,三人安稳坐下,拿出肉饼和水开始吃。
食物冷归冷,但还不至于难以下咽,一坐下困乏袭来,吃过东西就想睡觉。
把丫头护在中间,盖上长袍,杨传福抱着那把用布裹着的长刀眯了眼睛。
钟守一蹲坐在旁边时不时左右瞅一瞅,他虽困乏,但不敢入睡,要给老六和妹妹守夜。
人的精力并不相等,即便是同样体魄的人,一个人每天睡三个时辰就够,另外一个人可能得睡四个时辰才能恢复。
钟守一虽然年幼,但自小练功不曾懈怠一日,单论精神,绝对要比杨传福强。
这一日一夜杨传福卖的力气最多,耗费精神也最多,钟守一觉得自己该为他做点什么。
寒风呼啸,天上时有雪花飘落,为了提高精神,钟守一翻出一张不知是什么兽皮制作的密卷,盘坐身子,开始掐诀默念。
事实上,他没有杨传福想象的那般神秘,亦并不是什么隐藏实力修有法术的高人,若真是那样,怎么会沦落到去客栈当杂役。
爷爷钟紫山死的时候,只传下来这卷练气法门和【黄桃剑】,修真界是个什么样子,钟守一完全不知道。
从六岁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步入练气一层,也不会使用什么灵力,只能以血为媒启用【黄桃剑】,使用一次,会头晕大半个时辰,有时甚至会昏迷。
爹娘双亡,一整日虽说也在做事,但都像是梦幻一般,茫茫寤寤,只有此时盘坐冥想,才觉得一切是真的。
钟家往事,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前朝余孽呗。不过这都过去七十年了,梁国换了三任国君,早已不再追查他们,之所以躲来袁城,全是因为爷爷。
钟守一也不知道父辈们到底拿了别人什么东西,爷爷钟紫山临死前没多说什么,父亲更无奈,死在了山里,尸体是被樵民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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