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来懒散消遣的人一呆就是一整天。
到了傍晚,门外一个穿着虎皮大衣的高壮人影走了进来,那些客人纷纷拱手搭话:
“袁老板来了。”
“呦,袁老板,几天不见您,这是去哪儿了?”
……
袁老板本名袁大穷,身子长的虽然高壮,但面相却不凶,和气冲众人拱手:“诸位喝好,这大冷天可莫亏待了自己。”
一路走过,来到柜台见多了一个身影,定睛看了片刻,笑着对杨传福道:“这就是钟兄的儿子吧?”
“是,老板,您看……”杨传福咧着嘴讪笑。
袁大穷神色不变,和善抬手,“走,楼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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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分两层,上面住人,下面做散席的生意,说是客栈,却集茶馆、酒宴、租宿各种营生为一体。
二楼一间大屋里,三人席位主次分明,袁大穷虽然叫‘大穷’,但家里一点儿都不穷,他那死去的老爹给他取名‘大穷’,就是警示他积攒家业不易,时时节俭谨慎。
“我和钟兄前些年不打不相识,也算有一番交情,如今他遭逢不测,你家即是有了困难,我自该帮忙。”
袁大穷煞有介事的说了一通,杨传福知道,难听的话要来了,他从不觉得这位袁老板是什么善人。
果然,面对着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袁大穷极尽刁难:
“但是好话说在前头,我这儿不养闲人,一钱一分银子都得用汗水换,每日值工不可迟到早退,不准令客人不满意,不准偷食,不准靠近钱柜,不准弄坏碗碟瓷具,不准……”
杨传福脸色尴尬晦暗,一直盯着钟守一看,生怕这小子犟脾气上头,直接把袁大穷骂一顿。
好在直到最后,钟守一也没多什么话,只点了点头,且说了句:“我识字也能写字。”
袁大穷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在桌子上扔了五枚银钱,慢步下楼,边走边随口道:“客人们快走了,记得好好收拾。”
“好嘞,老板您放心。”杨传福极速回应,并示意钟守一将桌子上的银钱拿上。
夜色来临后,到了换工的时间,杨传福拉着钟守一从侧门走出,向家里走去。
钟守一见杨传福自厨房顺手拿了半条脆鸡腿,出门就问:“你怎么偷东西?”
杨传福白了一眼,“就你眼尖,有骨气别跟着我来啊!”
钟守一沉默无言,低头继续走路。
二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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