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徽殿。
今天既不是早朝的日子,也不是经筵的日子,但是,休息的是大臣,赵祯仍然要苦兮兮的对着策论皱眉。
虽然刘娥默许了他参与朝政,但是,课业也不准他拉下,相反的,反而要求的更加严格了。
“官家,这是承明殿那边刚派人送来的。”
张从训带着两个内侍,捧着十几本奏札走了进来,道。
“都是问皇陵一事具体状况的。”
虽然对外说的是,刘娥抱病不见大臣,但是,日常的文书批答却没有耽搁,还是照常如旧。
这些奏札,都是批过之后送过来的,不需要赵祯额外费什么心思,不过,从奏札的内容和数量上,却可以窥见如今朝堂上的舆论风向。
赵祯数了数,这次被拿过来奏札总共有十八本,比前两天的数量要多上五六本。
内容上也有所区别。
虽然说,皇陵一事的具体状况,在宰执大臣当中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因着对丁谓的处置迟迟未定,所以,案情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向外公布。
至少明面上,这件案子如今涉及到的人物,只有雷允恭,并没有提及到丁谓。
所以,这些日子下来,呈上的奏札多是询问状况,催促进度的,都说民间已然谣言纷纷,请尽快公布案情,以安民心。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然朝中的风向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赵祯简单的翻了翻,这些奏札当中,至少有五本都明确的提出,皇堂被陷于绝地,应当追究山陵使之责。
就算不那么激进的,也开始质疑,为何丁谓多日不曾上朝,也不曾入中书理事,奏请宫中尽快公布实情。
粗粗扫了一遍,赵祯将奏札搁下,问道。
“张都知那边可有回话,近些日子,可有人在朝中推波助澜?”
处理这次丁谓事件,赵祯算是得到了刘娥的许可的。
所以,他自然也就堂而皇之的调用了皇城司的力量。
大宋的皇城司,虽然和明清时的锦衣卫一样,都负有宿卫宫禁,刺探情报的职能。
但是,其从设置之初就不是用来监察文臣的,而是用来刺探禁军不法,防止叛乱的。
因此,想要像锦衣卫一样耳目遍及朝堂不大现实。
不过,总也算是有些底子,做不到查的清清楚楚,可只要提前安排,给个是或否的答案,还是可以做到的。
还是那句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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