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如今教的学生可都是要去考秀才的。有人年纪一把了,还没考上秀才呢。”
里正怒火中烧。
年纪一把,还没秀才身份的,说的就是他。
此刻他却不敢反驳一句。
因为青山学堂的山长便是本镇亭长。
万一亭长催他将闺女的名登上宫女名单去,他找谁说理去?
也不知这个傅辞翊走的什么狗屎运,才被他辞退,就当上了青山学堂的夫子。
越想越郁闷,在几个朋友间有些抬不起头来,忙一顿快走。
颜芙凝转过身去,悄悄对李信恒竖了个大拇指。
李信恒高兴地挥了挥卷起来的鞭子。
自家公子与姑娘,他得时刻护着!
——
夫妻俩脚步刚刚进了自家院子,傅北墨与阿力就奔出来。
阿力接过接过傅辞翊拎着的食盒,放去了灶间。
傅北墨要去拎颜芙凝手中的物什,被颜芙凝摇头婉拒了。
看她手上拎着的有两件物什的包装甚为精致,不禁好奇:“嫂嫂,这些是啥?”
“好东西。”
颜芙凝只道了三个字,就将物什放去了西厢房。
傅辞翊思忖,莫非她真想给他惊喜?
庆贺他当了青山学堂的夫子?
还没深想,便听到母亲唤他们:“辞翊芙凝回来了?”
“是,娘,我们回来了。”
颜芙凝雀跃的声音自西厢房传出,不多时,人便去了堂屋。
她坐到婆母身侧,笑盈盈道:“娘,夫君当上青山学堂的夫子了,每旬三天,每月上九天的课,脩金十五两银子呢。”
“真的?”傅南窈惊得瞪大眼,笑容满面。
“自然是真的!”颜芙凝颔首。
“好事!”婉娘听得喜不自胜,“我就知道,有芙凝在辞翊身旁,辞翊的运道都好起来了!”
颜芙凝亲昵地挽住婆母的胳膊:“那是夫君自个有出息,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
傅辞翊唇角微扬,缓步进了堂屋:“确实得谢谢芙凝,是她要我去酒楼写菜名水牌,这才被亭长看到了我写的字。”
如此机会便来了。
“又不是谁被亭长看到了字,就能被聘为夫子的。主要你自个学问好,凌县秀才首名,又不是谁都能当的。”
颜芙凝笑得娇俏,嗓音轻软。
芙蓉面上漾着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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