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暖流顺着喉头滑下,散于腹中,温温热热,令君辞舒泰地发出一声喟叹。
子一又摆出了一些吃食,两副碗筷,不多时身后的房门拉开,君辞怔住。
世家儿郎重仪态,君辞与应无臣相识这般久,他永远都是一丝不苟,庄重清贵。
这是君辞第一次,在白日里见到披散一头青丝的应无臣,他随意着了一袭月白色长袍,行走间,发丝微拂,少了平日里的矜贵清雅,多了一丝随性散漫。
“不好让阿辞久等,恐有怠慢,还请阿辞对我仪容不整见谅。”应无臣裹挟着一股他独有的松雪般清冽的清香走到君辞的面前。
他自然随意地在君辞对面落座,先饮了姜汤,才提箸:“备了些粗茶淡饭,庆贺阿辞得偿所愿。”
君辞也不扭捏,在他对面与他隔几而坐,欢欢喜喜提起双箸大快朵颐。
应无臣这里的饭菜尤为可口,他日子过得讲究,必然是养了擅厨的下人,君辞不重口腹之欲,可能吃美味佳肴,为何要吃糠咽菜?
关键是应无臣该给她备下了不少清酒,吃得她可谓心满意足。
“阿辞归营便来寻我,可有要事?”饭饱酒足,应无臣看着眯着眼万分惬意的君辞问。
君辞睁目,她本是因秦啸之言心中有所触动,才无意识来寻他,这会儿见了他,又听他问及,反倒是不想说什么。
她已经质疑过他的身份,在她面前,应无臣也从未遮掩,甚至随时在等着她开口询问。
“赢了,心中欢喜,特来寻应家阿兄分享。”君辞漫不经心道。
应无臣笑意更为浓烈:“能在与阿辞共享喜悦,我甚是荣幸,也尤为欢喜。”
君辞笑容僵了僵,她觉着无论她说什么,应无臣似乎都能够把两人之间弄得暧昧不清。
浅浅吸了口气,君辞道:“陛下受惊一事,不知可有进展?”
朝堂上她真的是毫无根基,不止是她,便是她阿耶也不能干涉太多,伸手太长,否则就会成为下一个周荣一样被陛下猜忌。
元猷将马儿被暗伤冲撞他的事情如何部署,君辞是全然不知。
“你缘何不亲口询问元猷?”应无臣不答反问。
君辞一噎,瞪了应无臣一眼,他那般聪明,怎会不知她为何不亲口询问陛下?
正如她适才所想,她阿耶都不能伸手太长,她自然也要明白身为臣子的度。
“你非要我亲口说出我对陛下谨遵君臣之礼是么?”君辞以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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