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之前那般好走了。
曹嵩算是看的极为透彻,这功夫点了曹操几句,剩下的话便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他终究已经是脖子埋在土地里的人了,还能有多少的年头可以活。
剩下的路,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走的。
他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指点一两句了。
随后又骂了几句之后,曹嵩让丁夫人将戏煜的信笺递给曹操之后,整个人坐在椅子之上便没有在出声了。
这功夫,曹操从自家夫人手中伸手接过戏煜留下来的信笺。
看到上面写着,兄曹操亲启之后,曹操不由的有些感慨。
大概是愣了一会儿,曹操才伸手将面前的信笺拆了开来。
【孟德吾兄,见信入面。】
【煜本布衣,躬耕于汝南也,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兄长不已煜卑鄙,常自相谈,咨煜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兄长以驱驰。
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四年矣。】
……
【昔与兄相见于乱世,欲共图大志,今已得兖、徐二地,又奉天子于许昌,天下已然明了,然,徐州危急,此危急存亡也。】
……
【将军曹仁,性德淑良,晓畅军事……】
……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
戏煜留下的书信不长,其中内容洋洋洒洒,不知道为何,曹操忍不禁却看了很久。
直到边上的曹嵩抬眼朝着他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好奇戏煜留给曹操的话倒地是什么意思。
“孟德!”
这功夫,曹嵩朝着曹操喊了一声,直到这一刻,曹操才算是回过了神。
抬起头,不觉间,曹操瞳孔之内的光彩有些闪烁。
戏煜留下来的信笺之内,话虽然不是很多,但其中的意思却分外的明显。
甚至于,每一字,每一句,曹操都能从其中感受到浓浓的情真意切。
也不知道戏煜当初是报着何种心情才写下这篇表奏的。
曹操有些愣神。
戏煜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的表奏,里面的内容都是替自己所思所想,这样的情况,让他心中已然充满了悔意。
早知道是这般情况,无论如何他也会处理好宗族和戏煜之间的关系的。
哪些鼠目寸光之辈,和戏煜有如何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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