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有杜浩然了。她不是迂腐不化的人,说不依靠别人活着,并不一定是指拒绝一切外力和帮助,一个人打拼。独木难支,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有时候,适当的借势与融合,很重要。
不过,如果杜浩然真是皇室的人,他也只能适当地帮帮她。要想指望他与她一起合作,把巧思馆和玉雕事业做起来,成为站在她身后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从他不帮聂家赌石,也把青缘坊拒之门外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南方玉矿,已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战场,杜浩然身份敏感,任何的举动都会引来朝堂上的众多猜疑和误会。他需要置身事外。
所以,叶琢现在能理解他为迟迟不把身份说出来了。这身份,确实不能说。
杜浩然凝望着她,久久不语。
这世界的女子,在未嫁前,基本上都是以嫁人为已任,盘算着如何谋一门好亲事,嫁一个好,总想着凭着一门亲事就过上好日子,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不同。她跟他那个世界许多独立自主的女子一样,靠的双手吃饭,凭的本事生活,用柔弱的身躯与人抗争。这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她是多么的不易与难能可贵。
“你想刚才秋月跟我说了吗?”网不跳字。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
叶琢有些讶然地看着他。就算她不,但从秋月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更从他的犹豫纠结了答案。所以她才率先开了口,表明态度,也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不给杜浩然开口的机会。她怕彼此尴尬。
在此前,她没有想过要嫁给杜浩然;而在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内心深处或许会有一点点波动,但猜到了他的身份之后,她心里的那一点点波动也彻底消失了。
更何况,杜浩然的态度是如此的纠结。
她叶琢,尽管换了一躯身体,尽管斗转星移,但前世作为国公府嫡女,京城第一才女,她比谁都骄傲。
不稀罕她的男人,她自然也不稀罕他!
她还没廉价到要『逼』着男人娶她的地步!
所以,猜想到杜浩然要说,她便立刻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尽管她不稀罕嫁给他,但不可否认,杜浩然是个很好的人,他一直在帮她,她打内心里感激他,所以她不想弄得两人连都没得做。既然两人都无嫁娶之意,那便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好了。
却不想在她这么明确地表示不想谈此话题之后,杜浩然仍然要提这件事。
这让她很不高兴。
“能猜到一点。”她望着窗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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