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话。
她慢慢停止了哭泣,抱紧女儿站起身,不求了。女儿要是挺不过去,她也没有活头了,和活在这污浊冷漠的世间相比,死反倒容易得多。
温将军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没说什么话,只是拿眼冷冷一扫,那些个地痞无赖就做鸟兽散了。他从她手里接过巧儿,找大夫为孩子看了病,付了诊金药费,当知道她们无亲可投,无处可去,便带她们回了住处。从此她就负责给他们洗衣做饭,打扫屋院。他们三个都是从军的,鲜少回来住,她平日里大多时候都闲着,可温将军给的工钱却不少。她们母女终于能有个安稳的落脚地了!
这才过了两年,怎么又有变故了?
“温将军可回来了?你……你这是又要出去?”简二娘怔怔的问道。
若杉将包袱挎在肩上,喝了口茶润喉,“简娘子,以后我们不住这了。我家将军要成亲了!”
“成……亲?”简二娘脑袋嗡了下,震惊过后忧色浮上脸面。
“这几日忙着婚礼的事,里里外外到处跑,我腿儿都跑细了。”若杉兴高采烈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简二娘变得黯然的眸色,“我家将军说了,你和巧儿若是想留在广州,他可以安排你进节度使府里做绣娘,带着巧儿一起过去。节度使府上的老夫人认得我家将军,你们过去了有人照应着,日子不会差。你们要是想回扬州老家也行,我家将军找人护送你们回去,只管放心。这宅子还能住个一年半载的,你且慢慢考虑,不急!”
若杉说罢,像阵风似的刮走了。徒留简二娘站在洒满阳光的正厅里,身发冷,心发虚。
怎么就……忽然要成亲了呢?那她……算什么?难不成是她想多了?想错了?
简二娘双脚犹如戴着沉重的镣铐,她艰难挪动步子,挪到椅边,瘫坐下来,耳边回响起绣坊的管事陈阿姐对她说过的话。
你看那位夫人现在,穿缎着锦,满头珠翠,以前穷得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粗布裙子上补丁摞补丁,捡人家丢掉的男鞋改小了给自个穿。她比你命还苦哩!男人获罪被流放崖州,遇上风大浪急船翻了,一船人一个活口都没有。她没了男人,为了活下去,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肯干,有时也会拿些绣活儿来绣坊寄卖。后来,一个军爷相中了她,那军爷家底颇丰,不仅买了宅子安顿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还给她大把的钱花。虽是个外室,没有名分,但你看她的日子过得多滋润呐!女人说到底还是要靠男人的!
那姓温的军爷虽然穷酸了点,可人相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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