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现在还有影响还不明显,日后亲政又该如何自处?”
说到这里商辂满脸的担忧,幼帝是最容易被人塑造跟影响的,沈忆宸身为外朝官员这方面的劣势太大了。
听着商辂的话语,沈忆宸却哈哈大笑起来:“陛下过完年也不过才满三岁,现在就考虑亲政后的事情,弘载你这是在杞人忧天按。”
“天有什么好忧的,我忧的是你。”
商辂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明明隐患颇深沈忆宸却不以为意。
“船到桥头自然直,十几年的岁月很漫长,活在当下就好。”
沈忆宸淡淡一笑,自己从入仕到现在不过七八年,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帝亲政后的朝野会如何,现在谁也想象不到。
“罢了,你的运筹帷幄水平天下仅有,与其替你担忧还不如担忧下于少保的独子,他已经被忠国公石亨调往边关,看样子是凶多吉少。”
利用于谦的正直去弹劾石亨,是沈忆宸跟商辂两人商议过的事情,那时候沈忆宸之所以会犹豫,就是清楚石亨的为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从其他方面报复回来。
事实证明,于谦的独子于冕,成为了报复对象。
“向北,有办法阻止吗?”
面对商辂的询问,沈忆宸默默摇了摇头道:“于少保乃兵部尚书,要是有办法阻止的话,还需要吾等在这里考量吗?”
“于少保用抗令不遵去弹劾石亨,他就必然会以身作则,不会徇私枉法阻止五军都督府的内部调令,于冕此番前往边疆确实凶多吉少。”
“可这是于少保的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绝嗣了。”
商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跟愧疚,是他促使沈忆宸下定了“善不为官”的决心,后果跟报复却由于谦来承担。
并且绝嗣这种后果,对于谦而言着实有些太过于残忍!
其实不止是商辂不忍,沈忆宸同样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愧疚,他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道:“定襄伯郭登驻守大同多年官至总兵,虽然调任漠南蒙古镇守大同府被石亨掌控,想必还是有着不少影响力。”
“大同夜不收能力出众,曾潜入过鞑虏主营差点带回太上皇,可以托付定襄伯秘密安排一队夜不收护于冕周全,至少保住他的性命。”
沈忆宸目前能做到事情,就是想方设法保住于冕性命,不至于让于谦遭受丧子之痛。但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更别说这还是石亨刻意为之,没有谁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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