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事件,实则是一桩桩举动积累的必然,天命如此。
「靖远伯,国子监祭酒领衔京师士子,敲响了午门的登闻鼓,斥责太后牝鸡司晨。要求还政于陛下,释放被关押诏狱的沉忆辰。」
「你说短短一夜之间,怎会形成这般规模,背后定然有推手!」
左都御史王文掌管都察院多年,任职经验丰富无比,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猫腻。
听到王文的话语,宁阳侯陈懋冷哼一声开口道:「除了沉忆辰自己还能有谁,我们真实小看了此子,心机手段深不可测!」
「毕竟是大明开国以来,唯一的三元及第,六元魁首,其实浪得虚名?」
右都御史杨善阴鸷的回了一句,他一向认为自己聪明绝顶,苦于口碑不行升职无望,没有在朝堂大展拳脚的机会。
现在他不得不佩服,太后懿旨这种死局,沉忆辰都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破局之策,确实其智近乎妖!
「靖远伯,那我们该如何做,难道眼睁睁看着此子翻盘,太上皇回京无望?」
宁阳侯陈懋也下意识朝着王骥问了一句,别看他爵位高了一档,事实上在数次麓川战役中,陈懋都是充当了王骥的副将身份,对于这位大明有史以来文官封爵第一人,可谓是心服口服。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王骥始终沉默不语。
站在政局的角度上,他现在是与沉忆辰处于对立面,太上皇关系着大明尊严跟正统,必须早日回京。
可站在私人角度上,早在数年之前沉忆辰刚刚入仕为官的时候,靖远伯王骥就对他欣赏有加,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战略眼光领先了朝中儒臣太多,堪称文武全才!
哪怕时至如今,王骥对沉忆辰依旧欣赏大于敌意,这种年轻人如果真的因为太后懿旨问罪送命,绝对是大明的损失!
看着王骥一言不发,身为多年的战友,陈懋大概猜测到了对方的心意。
于是转头望向了张軏说道:「张督宪,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軏性格刚烈,按理说他袭爵无望是太上皇死忠派,沉忆辰绝对的敌人。结果万万没想到,面对陈懋的询问,张軏同样选择了沉默不语。
原因就在于相比较王骥跟陈懋是属于南征军一派的,张軏早年间可是成国公朱勇的部下,跟随他一同北伐鞑虏。单纯的反对沉忆辰没问题,顺太后懿旨要对
方的命,张軏日后有何颜面见成国公朱勇?
同为北方边军派系,让张軏感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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