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决堤断绝了京杭大运河。
为了尽快打通漕运生命线,明孝宗征调了惊人的二十五万民夫去治水,历时三年才稳定局势。
按照历史上的治水人数规模,沉忆辰再怎么合理规划体恤民力,征调民工的数量也不可能低于十万人。如果想要提升工程进度跟效率,甚至二十万人都不算多。
数十万人的粮草、饷银可谓天文数字,沉忆辰必须从长计议,现在就着手准备。
翻看了一遍阳谷县的账目,沉忆辰眉头紧锁了起来,存银数额比他预估的还要少上许多!
要知道阳谷县放在明朝的县级行政单位里面,倚靠黄河跟运河的水运优势,已然算得上是繁华大县,财政收入理应不低。
正常情况下阳谷县一年的田赋税粮收入,应该在四万石左右,折算成白银就是一万两。除了粮税征收,还有丝绵绢、农桑瓷、花绒、盐钞等税收,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有万把两银子。
两万两税收银子,大概百分之六十要上缴朝廷,县衙存留额为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每年能存八千两。这还仅是一年农税的存留额,没算阳谷县征收的水运商税。
以阳谷县的规模跟底子,各方税收加上历年存余,县衙库房存个几万两实属正常。哪怕这些年遭受天灾存粮不多,存银也不应该低于万两。
结果沉忆辰看着账目,存银堪堪达到千两的数字,差距实在太大!
“直娘贼,贪的太狠了!”
沉忆辰忍不住怒骂了一声,难怪阳谷县几乎没有任何赈灾济民措施,放任治下百姓等死。
就这千把两银子,能救个屁!
“一千两全用来购粮能买四千石,河湾处大概三万灾民,勉强能维持一个半月所需。”
卞和看着县衙账目,很快就在心中完成计算。
明朝一石粮食大概是一百五十斤,四千石就是六十万斤,分配到每个灾民身上就是二十斤。
没有油水补充的情况下,一日半斤米算是最低标准,再低的话基本上就丧失了劳动的可能性。
听着卞和的计算,沉忆辰摇了摇头回道:“维持不了一个半月,灾民后续会越来越多,并且山东其他州县的卫所士兵也将征调过来,很快就会陷入紧缺。”
“还有这些钱不可能全用来购买米粮,县衙官吏俸禄依然要发放,否则行政体系就会陷入瘫痪。”
虽然沉忆辰内心里面很反感阳谷县的官吏,但俸禄这种东西一旦克扣,就会造成更严重的贪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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