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手下干了三年,但他二人觐见的次数却不多,只因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外边儿。
越是靠近前方宫门,他俩的心情也越紧张,完全不像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人。
但这并不可耻,赵延洵积威甚隆,面见时中枢高官皆是如此。
“二位,请……”
进了宫殿大门,两位阁臣被引向东边儿暖阁,此刻里边已有两人侯着。
分别是体元殿大学士陆朝文,弘仁殿大学士成文光。
而在上首御座上的,便是已经继位三年的光武皇帝,赵延洵。
身着赭黄色团龙袍,赵延洵正在翻看奏折,见两位阁臣到来才抬起头。
三年过去,赵延洵气质有了很大变化。
以前的他是一支矛,捅天捅地捅空气,现在的他便是一把入鞘的刀,外表平和内藏锋芒。
“微臣王庭鹤(谢孝方),叩问陛下圣安!”
在赵延洵面前,这二位甚至不敢自称“老臣”,可见赵延洵威严之深重。
微微一笑,赵延洵放下手中奏疏,说道:“朕安……二位阁老请起!”
在太监搀扶下,两位阁臣缓缓起身,神色之间恭敬有加。
“霍安,给两位阁老赐座!”
“陛下,微臣岂敢……”
见这两位又要下拜,赵延洵连忙说道:“这是朕的旨意,难道阁老要抗旨?”
有了这句话,两位阁臣才没跪下,但仍欠身向赵延洵谢恩。
只听一旁的成文光说道:“陛下仁德,礼遇老臣,二位阁老何必推辞!”
这三年时间,成文光也主持了许多大政,已在朝中稳固地位,其实力丝毫不弱于三位前辈。
当然了,成文光顺风顺水,也是因为有皇帝撑腰。
太监搬来凳子,待王庭鹤二人落座后,才听赵延洵说道:“两位阁老的奏本,朕已经看了……”
“三年时间,两位阁老呕心沥血,协调各郡府县官吏,深入乡里丈量田亩,登记造册,方成此功!”
“二位阁老,于国有大功啊!”
这一番话,是对这三年来差事的总结,更是对王庭鹤二人的高度评价。
三年来被质疑,被诽谤,被弹劾,被阳奉阴违,被人指着鼻子骂,被家人误解的情形,一幕幕浮现在二人眼前。
但在皇帝陛下的言语肯定下,他二人只觉此前承受的一切委屈,此刻已在心中毫无挂累。
“陛下此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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