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还很长呢,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取悦于她。
……
两年的时间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从雍正五年的冬天,到雍正七年的夏天。
前朝后宫的格局好像并没有很大的变化,仍旧是华皇贵妃一枝独秀,仍旧是四阿哥得到重用,并破例封为宝亲王,仍旧是大将军屹立不倒。
区别在于,较之以往,这两年来,胤禛的身体显而易见的开始垮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小病小痛,后来就蔓延至全身,他本就年岁不轻了,太医断言会影响寿数。
又兼之,他不愿懈怠于政务,即便是交给了看重的弘历一部分,也仍旧坚持亲手批阅过目。
这么一来,本来就病弱的身子随着时日愈发破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这一日,他撑着病体踏进了翊坤宫的门。
这是很少见的事,因为自打他开始有卧床不起的苗头之后,就不愿再见她了。
一是怕传染给她病症,二是怕自己病中形容枯槁的模样,会吓到她。
直到今天觉得好受了些,才忍不住下了床,出了门。
远远的,就隔着一扇窗,望见了她的身影,垂眸静坐,一如既往的明媚耀眼。
只是,胤禛有些恍惚的想到,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威严沉稳的皇贵妃,而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年世兰。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身旁的苏培盛急得要死,却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在心里无奈叹息。
须臾,他的脚步终于动了动,走了进去,在她将要俯身行礼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朕多日不来见你,实在是惦念……”
他眼中蕴含着哀伤,不舍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她,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听她诧异的说:“臣妾可以去养心殿侍疾。”
胤禛摇了摇头:“不让你去侍疾,不安全的。”
年世兰垂下眼,什么也没说。
就这么静默了许久,胤禛只觉得胸口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闷的他喘气都有些艰难,身体的反常在告诉他命不久矣的讯息,他缓了缓,才忽的道。
“弘历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朕有心为他指婚,你觉得,哪家的格格做他的嫡福晋最为合适?”
年世兰微不可察的一怔,随即面不改色道:“皇上做主就是了,臣妾久居深宫,如何能了解。”
胤禛看了她一眼,眸色晦暗,语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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